第二天清晨,藍天白雲,陽光和煦,昨夜的暴雨似乎是一場錯覺。
寬敞明亮的房間內,到處透露著低調奢華。
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射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傅司珩眉頭緊皺著,緩緩醒了過來。
入目的是一片帶著暗紋的米黃色天花板,宿醉後大腦傳來陣陣抽痛。
傅司珩正準備伸手掀開被子,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身邊的被子鼓起了一小塊,烏黑的發絲纏繞在他赤裸的胳膊上。
他身邊有人!
傅司珩瞬間清醒過來,猛地坐起來掀開了被子。
掩蓋的被子下,他上半身赤裸著,下半身隻穿了一條短褲,而他的身邊,躺著一個身體蜷縮,渾身赤裸著的女人。
烏黑的發絲披散著,擋住了女人的麵孔。
似乎是掀開被子的動作驚醒了女人,她雙手抱胸,小聲了尖叫了一下。
傅司珩瞳孔緊縮一下,立馬把被子丟回去,臉色陰沉,“柏溪!”
柏溪似乎才醒過來,緊緊的抱著被子,露出的胳膊和鎖骨處,都有點點曖昧的紅色斑跡。
“司珩。”柏溪似乎是害羞,低著頭不敢看傅司珩。
“你怎麼在這?”傅司珩嗓音冷冽,渾身散發著躁鬱的氣息,同時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然而,記憶在會所包廂戛然而止。
對於後麵發生的事,他一無所知。
柏溪抱著被子,眼睫低垂,嗓音泛著一絲羞惱,“昨天晚上我給北燃打電話,知道你在會所喝酒。”
“我怕你喝醉了出什麼事,沒你家的鑰匙,也不能把你帶回我家。”
“就……就帶你來了酒店。”
“結果剛把你放床上,你就……你就壓到我身上……”
柏溪臉上爬上一抹緋色,聲音越來越小,“你力氣太大了……我推不開……”
話沒說話,話裏的意思卻十分清晰明了。
傅司珩清雋的眉眼間滿是凜冽寒氣,神色陰鷙。
他對柏溪說的話,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然而,床邊地板上散落的衣服,男人的和女人的交疊在一起,又似乎在無聲訴說著昨晚的曖昧。
“司珩,你放心。”見傅司珩不說話,柏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帶著哭腔,“昨天晚上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南蕎,我……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
傅司珩沒吱聲,額角青筋直跳,宿醉後帶來的頭疼眩暈感讓他沒法理智思考。
他清俊的臉上滿是冷色,眼眸幽深,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暴戾戾氣,冷氣沉沉。
房間內靜謐無聲,他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浴袍裹在身上,看著床上的柏溪,他眉頭緊皺著,心裏一陣煩躁。
柏溪裹著被子,露出的肩頭慢慢開始顫抖,她聲音哽咽,“對不起,我昨晚應該推開你的。”
傅司珩唇線緊繃著,腦海裏似乎閃過了什麼念頭,但太快,他沒反應過來。
柏溪小聲啜泣,哭的梨花帶雨。
“安靜。”傅司珩揉了揉太陽穴,頭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