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拉上遮光窗簾,視線光線陷入昏暗。
房間內冷氣漣漣,南蕎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一覺好眠,再醒來,窗外已經日落西沉。
言若若和許陽買了下午四點的機票回C市,知道南蕎還在在帝都留幾天,兩人也沒打擾她,直接離開了酒店,此刻也已經回到了C市。
給言若若回了一條消息,南蕎才不緊不慢的起床。
房間內流淌著安靜的氣流,落地窗外是旖旎霞光,霞光浸染半壁天空。
南蕎給薑家的司機打了電話,站在窗前看了會兒窗外夕陽,隨即開始收拾東西。
橘黃色的夕陽餘暉傾灑而來,冰冷的城市也多了幾分溫柔。
等回到薑家,已經接近八點。
薑齊又去外地出差,薑若歸和米夏也已經回來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氣氛輕鬆。
“蕎蕎。”米夏想起了中午秦昱和他們打招呼的事,“今天在募捐活動上,秦昱專門過來跟我還有你哥打了招呼。”
“挺有禮貌的年輕人。”
米夏的語氣聽起來像長輩,其實她和秦昱同齡,都是二十八歲。
南蕎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唇角溢出笑容,讚同米夏的看法,“秦昱哥人很好,很溫和。”
薑齊不在,米夏和南蕎邊吃邊說話,很快又聊到了其他話題。
而薑若歸,聽了南蕎的話,更是給秦昱打上了一個心機深沉的標簽。
幸好,看南蕎的樣子,對秦昱也沒有其它想法。
一頓晚飯,在心思各異中很快度過。
接下來兩天,南蕎一直留在薑家陪王瑞芳。
帝都又下了一場暴雨,但是氣溫依舊居高不下。
室外,豔陽高照,熱浪翻滾,室外高溫炙烤皮膚。
花園裏,蟬鳴瘋狂叫囂,蔥鬱的樹木似乎也在散發著熱氣。
南蕎收拾好了行李,她定了下午五點的機票回C市。
後天就是再次去醫院化療的時間,明天還可以在公寓休息一天。
拉著行李箱走到一樓客廳,王瑞芳果然已經等在那裏,看見南蕎後,又是滿臉不舍。
“蕎蕎。”王瑞芳今天意識很清醒,“再多留幾天吧。”
“外婆。”南蕎心裏一陣難受。
明亮的燈光照射在老人佝僂的身軀上,有幾分說不出的寂寥。
王瑞芳不想看見南蕎為難,於是改口道:“那你回去幾天再來。”
“好。”南蕎一口答應。
等過幾天做完手術,如果一切順利就告訴她,也剛好來帝都恢複身體。
院裏響起汽車的引擎聲,王瑞芳站在門口目送著南蕎離開。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C市機場。
遠處,夕陽低垂,瀲灩霞光彌散在天邊。
一輛白色轎車停在南蕎麵前,車窗降下,露出羅筱竹明豔的麵孔,“美女,搭車嗎?”
南蕎彎唇笑,“搭。”
很快,汽車啟動。
還帶著幾分燥熱的晚風透過車窗倒灌進車廂內。
遇見一個紅燈,羅筱竹緩緩停下車,一手搭在車窗上,似漫不經心道:“我請了年假,明天再上一天班,然後連休十五天。”
休完這半個月,她後麵就沒有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