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畫展突然發生火災,你被困在裏麵。”
“火災時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放火的人是……傅司珩的未婚妻派過去的。”羅筱竹停了停。
“火災那天,是傅司珩和他那個未婚妻的訂婚典禮。”
薑風月的瞳孔猛地一縮,胸口莫名的又疼又悶。
良久,她才出聲,“好,我知道了。”
“蕎蕎。”羅筱竹還有些擔心,勸解她道:“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秦昱快醒了。”
她也從薑若歸這裏知道了秦昱快要蘇醒的消息。
“當年出事的原因和你完全沒關係,都怪傅司珩的那個未婚妻,也怪傅司珩,怪他識人不清,縱容小人。”
薑風月沉默,現在,她總算明白了薑若歸還有羅筱竹他們這麼痛恨傅司珩的原因。
她自嘲的笑了下,看來她當年確實很慘啊,車禍、流產、絕症,到最後還差點把命丟了。
“我知道。”她吸了口氣,“我欠秦昱一條命。”
雖然她還沒想起來秦昱的模樣,但她心裏已經認定了,她欠秦昱一條命。
聽了她的話,羅筱竹猶豫半響,還是沒告訴她秦昱喜歡她的事。
羅筱竹怕薑風月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以身相許的事,她希望薑風月能在沒有任何束縛的情況下,真真正正的找到她喜歡的人。
兩人又聊了些過去的事,薑風月本來想問羅筱竹還記不記得更多關於她父母的事。
但到最後,她還是沒問出口。
薑若歸說她父母的牽扯很大,諱莫如深,她怕真的會牽連到羅筱竹。
時間在聊天中遠去,米夏進了病房,薑風月才匆匆道:“先掛了吧。”
說完一句,她掛了電話,又主動開口解釋,“是和筱筱打的電話。”
下一句,她又道:“嫂嫂,我已經從筱筱那裏知道了當年火災的事。”
米夏頓了下,歎了口氣,搬了張椅子坐到了病床邊。
她看著薑風月,眼底滿是心疼。
“你不要有……”
話沒說完,被薑風月打斷,她開門見山道:“嫂嫂,秦昱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他。”
米夏沉默,隔了幾秒才道:“這件事我不能做決定。”
“而且,他快醒了,你現在其實沒必要去看他,他……他也感覺不到。”
“嫂嫂。”薑風月正色道:“我知道了這一切,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米夏默然,“等明天回家,你問你大哥和舅舅。”
她索性全盤托出,“其實這三年,你舅舅經常去國外出差,就是去醫院看秦昱。”
“我們薑家沒有忘記他的恩情,一直在積極尋找最好的醫生為他治療。”
聽了這話,薑風月感覺壓在心底的大石頭稍鬆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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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幕降臨,夜色籠罩而下。
薑風月洗漱完躺在病床上,病房內隻剩下她一個人,米夏去了隔壁的小房間休息。
突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鈴聲,叫囂不停。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眼屏幕,任由鈴聲響著,直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