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中,雲霆正與蘇菱用晚膳,蘇菱眉頭緊皺,一旁的雲霆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快之色,立刻問道:“怎麼了,菱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懷有身孕,若是有哪裏不適,孤這就去請太醫來,若是心中有什麼不快之事,可以同孤說一說。”
蘇菱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過幾日便是父皇的五十大壽了,宮裏上下都在準備,隻有我們東宮上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她麵露憂愁之色:“到了祝壽的那天,要是讓雲深壓了一頭,該如何是好?不如趕緊去置辦幾件好的禮物,免得到時候麵子上掛不住。”
聽了這話,雲霆撫了撫她的頭道:“你這麼有心,孤很是欣慰,孤已有準備,給父皇的禮物已經備好了。”
說著揮手示意下人把那把白玉短刀拿上來。隻見刀身寒芒畢露,短刀柄以白玉製作,雕做花枝形,飾以金鞘。
雲霆撫摸著那把刀,繼續道:“之前尋得一塊上好的白玉,我們在江浙的時候,就已經送給當地最著名的玉匠去雕刻了,配上上好玄鐵打造的刀身做出了一把短刀,這一文一武自然不會遜色於他人,何況你這身孕便是對天家最好的禮物。”
她羞澀一笑道:“殿下這麼說,我真是慚愧。”隨後把目光移向雲霆手中的那把短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把短刀可有名字?”
“名字暫時還沒有想好,菱兒,你可是有什麼主意?”
蘇菱稍加思索:“我覺得過於風雅少了威嚴,過於威嚴又不襯這上好白玉,斷不如名如其刀,就叫他白玉雕花,殿下以為如何?”
“好名字,那就叫白玉雕花。”
說著雲霆收刀入鞘,把刀輕輕遞給一旁的白蘭:“到時便要勞煩菱兒辛苦一下,將刀獻給父皇。”
“殿下既然已經做了這把刀,那獻刀由我來做自是理所當然,隻怕僅有一把刀還是不夠的,想要在宴會上討得父皇的喜歡,在文章上的功夫也不可少。”
他饒有興致:“菱兒可有佳文?”
蘇菱拿出錦盒,緩緩的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裏麵是一副對聯:“菱兒托人請教了宮中的幾位大學士,方才得此對聯,殿下隻需在競相恭送祝壽詞之時,拿出此聯,於禦前朗讀,必可力壓群雄,得到皇上的青睞。”
“真是讓你費心了。”
說罷,雲霆起身又拿出了一個盒子,正當蘇菱疑惑不解之際,雲霆已經將一把白玉短匕交到她的手中道:“這把匕首是用做禮物剩餘的材料製成,小巧鋒利,正適合女子用來防身。”
身後的白芍忍不住偷笑了一聲,他們這位恭王殿下對旁人都是淡淡的,隻有對著王妃才會這般體貼。
他絮絮叨叨地解釋道:”送給心愛之人刀具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但菱兒孤願為你的貼身匕首,護你周全。”
雙手接過匕首,蘇菱放在手中把弄,心頭微甜,繼而交給了白芍,雙眼看著他道:“多謝殿下一番心意,最近的宮中總算是太平一些了,畢竟父皇過生辰,誰也不想觸這個黴頭。”
“的確如此,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表麵上雖然是一片祥和,但這底下的暗流湧動,又有誰說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