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聲音越來越低了。
蘇菱卻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淚光閃爍。
“重活一世，一直都覺得你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但今天突然就發現，你這麼好不是我能夠及的上的。”她心裏暗暗想著，“若是離開你，我會是怎麼樣的……”
第二天雲霆起來的時候，習慣的往身旁摸去，卻感受到一片冰涼。
他緩了好一陣兒，慢慢地收回了胳膊。又是好一陣兒，他才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有人在？”
“殿下。”清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摸索著起來點了燈。
“回殿下，才過了醜時。”清風回道。
雲霆心裏慌得厲害：“你可知王妃去了哪裏？”
下床穿鞋子的時候，隱約瞧見什麼東西被他帶下了床。
他仔細看過去，把枕頭撿了起來，又瞧見還有一小塊兒東西在地上。順手就撿了起來，正納悶著是什麼，定睛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孤的帕子上怎麼會有莊蓁蓁的名字？
他睡的時間本就不長，此刻更是頭疼的厲害。
“清風？”他沒有等到清風的回答，試探的又喊了一聲。
“屬下在。”清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著有些不真切，讓雲霆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夢裏一般。
他清了清嗓子，問：“你怎不回答孤的問題？”
“回殿下，王妃吩咐屬下不能告訴殿下。”清風說，“她說讓殿下好好休息，待到了時辰再叫殿下起來。”
雲霆坐在床邊緩了一會兒，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王妃……她可是一個人出去的？”
“並不是，王妃出去的時候還帶了幾個侍衛。”清風回道，“王妃有分寸的，殿下還是再歇息一會兒吧。待到了時辰，屬下便喊殿下起來。”
“不必了。”雲霆的眼中淨是紅血絲，瞧上去憔悴的厲害。
菱兒一聲不響的出去了，也沒有帶自己貼身的丫鬟，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這次的事情算是完全脫離了掌控，菱兒沒有按照原來的習慣做事，而自己也沒有想到菱兒會鬧這麼一出。
“孤要洗漱，你喊人過來吧。”雲霆道。
他說完，也沒有聽對方回了沒有，隻是仰躺在了床上。
另一邊，蘇菱已經走出了很遠，這個時候已經到了謝府的街頭。她看著那斷壁殘垣好一陣兒，上一輩子她也是自己送上門去的，這一輩子又回來了。
“聽說謝家的府邸已經有人開始售賣了？”蘇菱沒頭沒尾的問。
侍衛長愣了愣神，很快就回到：“沒錯，據說是謝家的旁係子弟。”
“你且留意一下真偽。”蘇菱不動聲色的說。
侍衛們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問出口，隻是點著頭。
“今天的所有事情，你們都不能對其他人提起。”蘇菱掃了他們一眼，眾人沒來由的心頭一緊。
果然，這上位者都是人中龍鳳。
有人問道：“若是殿下問起呢？”
“可……可是不行。”蘇菱的話到了嘴邊，卻生生轉了一個彎兒。
這件事情，雲霆越晚知道越好，按照他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