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生帶著滿臉的不情願,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又順著福叔的意思洗漱起身。

一出門就看見了跪在當院的紀衡澤。

“紀公子……你這是作甚,雖然令夫人確實做的不大對,可你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呀。”燕生調侃道。

“你可別再那看我的笑話了,還是快些去阻止蘇卿吧。順便……算了,她脾氣上來你也勸不住。”紀衡澤說完,上上下下打量了燕生一陣。

直看的燕生心裏發毛:“你這般瞧著我作甚?”

“沒什麼。”紀衡澤古古怪怪地回答道。

“不是,你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想沒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燕生鬱結。

還不等紀衡澤說話,就聽見一陣吆喝:“紀衡澤你在哪裏跟誰眉來眼去呢?”

“???”眉來眼去?!兩個大男人怎麼眉來眼去?燕生小朋友嚇得虎軀一顫,慌忙逃離了危險區域。

“你家小情人兒都心虛的跑了,你怎麼就還是不承認呢??”蘇卿笑著蹲了下來,眼神裏滿是揶揄。

“我真是……我真是百口莫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紀衡澤委屈地說,“索性以後不跟他當兄弟便是。”

“你倒還委屈上了,太子殿下人到底哪裏去了?”蘇卿又問,她在鄭府裏轉了兩圈,喊得那叫一個通天響,將這些年的教養都扔了,也沒有見到人。

“夫人,我才從被窩裏被你扯出來,就跪在了這裏,我怎知他哪裏去了?”紀衡澤歎了一口氣,“興許是去接太子妃了吧,聽說這幾日太子妃就要回來了。”

“消息準確?”蘇卿笑著問。

“那一定得是準確啊!夫人就放了我吧。”紀衡澤賣起了慘,“昨日裏因為我沒有挨打,他們二人可是灌了我好些酒,那飯菜都沒有怎麼吃,今日晨起又被你扯拽了出來。”

“成,你同我回去吃飯。但是……你回去就得把事情給我好好地交代清楚了。”蘇卿不依不饒地說。

紀衡澤如蒙大赦,慌忙從搓衣板上起來,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

“搓衣板子給我帶上咯,敢丟了回頭罰你的零用錢。”蘇卿惡狠狠地說,紀衡澤雖心知他不會這般,卻還是忙不迭地拖著搓衣板複又跟了上來。

“若是之前說的是真的,我便不同你計較昨晚之事。若是假的,你當仔細著自己的皮肉。”蘇卿說。

紀衡澤連連點頭,一路上時不時的摸摸自己的膝蓋,雖然未將全力放上去,可著實是疼的厲害。

雖說回去蘇卿看了之後,也會心疼的不得了,但這永遠都沒有辦法讓蘇卿放棄罰自己。

“衡澤他們走了?”雲霆瞧見來到密室的燕生,悠哉遊哉的問。

燕生倒是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如今你該慶幸,若是紀公子不顧兄弟情義出賣了你,現在挨打地可不止他一個了。

“嗯。那你記得替孤謝謝他。”雲霆說。

“你還真是……毫不客氣,我覺得你這個能活到今天,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燕生氣呼呼地說。

“嗯,孤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全靠兄弟們的幫襯。”雲霆倒是有些良心,並沒有否認這個事實。

燕生氣的一個倒仰,看著雲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登時覺得有些頭疼:“我有點兒想勸太子妃回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