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一動不動地發了一會兒呆,而後緩緩地說:“假的,都是假的。應該是有人想要敗壞姐姐的名聲,所以特別花錢買了人到府上走一圈,為的就是讓其他人也跟你剛開始時一樣,都那麼去想。”

“哪裏的人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顧夫人著急的揉搓著手裏的帕子,“這顧家向來不會與人結仇,怎麼就招惹了這種陰毒小人?”

蘇菱歎了一口氣,將剛才打聽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顧夫人聽。

這次顧夫人卻沒有著急的不行,反而越發的冷靜了下來。

她說:“既然能進得了那顧家的大門,顧家這麼久也沒有個出來製止的人,便能夠說明這人的來頭不簡單。至少這開門迎客,不計生熟的規矩,不是誰說定就能定的。”

顧夫人在心裏細細盤算了一遍,心裏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方向。

“娘,我們這就進去吧,我也想瞧瞧能想出這種辦法,又免遭嗬責的人生的是三頭六臂,還是裝著蛇蠍心腸。”蘇菱扯著顧夫人的手嚴肅地說。

母女二人相攜著走到了顧府門口,卻被人攔在了外頭。

“為何他們進得我們卻進不得?”蘇菱問。

那門房上下將他們母女二人打量了一遍,而後冷笑著說:“瞧著兩位倒像是世家權貴,小的我也奉勸二位。這不該管的事就有他不該管的道理,話已至此二人請自便。”

這門房很是眼生,蘇菱又看了他幾眼,終究是沒有想起來這位是何方神聖。

“這顧家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門房做主了?”蘇菱冷聲道,“快去叫你們家管事兒的出來,我們的事情當然應該是麵對麵解決的。”

“這位夫人瞧著年紀也不大,怎麼就到了耳朵不好使的地步了?”門房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鄙夷是清清楚楚的,“能與這等子門第扯上關係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家。”

蘇菱都氣笑了:“你個小小的門房,倒是聽狂妄啊?”

“菱兒,莫要與瘋狗置氣。”顧夫人拉著蘇菱後退了幾步,毫不客氣地叫起了山門,

“哥哥這是作甚?妹妹我上次不過是同兄長鬧了些不愉快,這是打算將我拒之門外了?那兄長的度量可這是小的厲害,就連妹妹我都要自愧不如了!”

蘇菱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顧夫人,隻聽她又喊道:“若是不想同我們蘇家親上加親,也當留些情麵的,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與兄長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

屋內,正和旁支說著話的顧家家主,揉了揉有些微微發酸的太陽穴:“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罵起來了?”

顧青台搖了搖頭:“聽著倒是有些耳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聞言,顧家家主皺了皺眉頭,這聲音倒是像極了自家胞妹,這種情況我……

他猛地站起來:“真是胡鬧,不就是拒了一個婚?”

一到門口,果不其然就與蘇菱來了個對視,他隻覺得那一瞬加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