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磬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淡淡的問道:“我猜你剛剛是一時糊塗,再仔細想想,到底又沒有人進過這寢宮?”
小李子一邊往後退著一邊待著哭腔,委屈的說道:“這本來就沒有人來過,奴才要怎麼說有人?倘若奴才說有人,白妃又問奴才關於那人的事情,奴才又怎麼回答的上來?”
白磬搖了搖頭,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揚手又給了小李子一個耳光。
靈公主見在小李子身上問不出什麼了,便獨自在屋內尋找著。程朗也四處觀察,希望能找出什麼破綻來。
床上躺著的蕭縉依舊安睡,仿佛與世隔絕。
“他為何到現在還不醒?”靈公主問道。
小李子一邊捂著臉一邊回答靈公主:“主子前幾日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太醫院的太醫便開了副方子,配著這寧神香,每日主子都能安睡。”
靈公主點了點頭,她本來還好奇為什麼幾個人在他寢宮,說話說的那麼大聲,他都沒有醒。原來是寧神香的緣故。
“白妃。”一旁的小李子壓低了聲音“雖主子並不會輕易醒,但如若周圍環境嘈雜,他也會睡不好。”
去觀察周圍的程朗回到靈公主身邊,對著她搖了搖頭。房間裏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靈公主走進內室,床上的人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雪清,是不是我們弄錯了?”程朗在靈公主耳邊小聲的問道。畢竟這個寢殿除了擺在屋子中央的屏風也沒有其他能遮擋人視線的東西了。
倘若一眼望去沒有人,那便是沒有人。
靈公主此時也有些動搖,那小李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像是會撒謊的奴才。屋子裏又沒有別的人,靈公主沒有理由不相信小李子的話。
“我再想想……”靈公主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蕭縉,一切都那麼正常,但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正想著,一旁的小李子倒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奴才盡心盡力的服侍主子,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今這算是什麼?莫名被人甩了耳光。”
他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竟抽泣起來。
靈公主皺了皺眉,小李子這樣一哭,她倒覺得是自己過分了。或許真的是如他所說,沒有人來過呢?
小李子依舊一邊哭一邊說道:“就算真的有人進來,依著白妃的反應應該是武功高強之人。都是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奴才是待在內室照看主子,又怎麼可能透過發現外室有人?”
小李子說的合情合理,倒讓靈公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還是程朗反應的快,隨手便解下腰間的錢袋,扔到了小李子的身邊。
“今日算是我們錯怪你了,這些錢財權當是給你的補償。”
小李子自然是知道做事得要有個度,便也停止了哭泣,隻將那地上的錢袋撿起來,臉上的難過還是沒有減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