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縉一狠心,還是說道:“對,早點離開吧。”
寄可傾心中雖然不舍,但還是顧全大局,她一個弱女子再在這裏待下去,著實不妥了。
“好吧,”寄可傾回答道,“那我之後還可以來麼?”
蕭縉自然無法拒絕這樣一個小要求,連聲回答自然可以。
而厭離在一旁看她二人這般濃情蜜意,心中則不由得嘖嘖兩聲,心中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隻是滿頭白發的他看起來頗有些難言。
最終厭離還是跟著寄可傾一起走了。厭離自然樂意與寄可傾結伴,但寄可傾卻一路上一言不發,不用他說,厭離都知道寄可傾在想誰。
見著這樣一對有情人,厭離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在程朗帶著靈公主離開後,靈公主卻沉浸在頭痛中,身邊的暖意同樣也溫暖著她的心靈。但她卻忍不住身體的憂患。
腦袋一暈,就忍不住的暈了過去。
程朗此時緊抱著靈公主,自然沒有發現懷中人的異樣,但是也忍不住地關心她。近日他見靈公主都忙碌不已,早就勸過她要多關心自己身體。但是靈公主卻不甚在意。
一想到這一次靈公主的突然暈倒,程朗就後怕不已,好不容易把心上的女子擁入懷中,卻因為自己的關心不當而親眼看她在自己麵前暈倒,程朗的心情無疑自責不已。
終於到了屋內,程朗動作輕柔地把靈公主放到床榻上,輕聲道:“雪清,你不要害怕,睡一會兒吧。”也不知道害怕的是靈公主還是他程朗。
白磐一跟上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隨即他又釋然一笑,畢竟人家的事情他管不著。他隻能默默退出去,然後趕忙喚來太醫。靈公主這次身體抱恙,隻怕是會讓程朗心疼不已。
太醫姍姍來遲,不由得惹白磐有些惱意。但還是沒說什麼,讓太醫給靈公主把脈。
程朗就在一旁緊緊地侯著,死盯著太醫的臉色,生怕太醫說出一句讓他絕望的話。
而太醫自然也緊張不已,畢竟這位大人就在自己不到一尺遠,這樣的氣場威壓怎能讓他不緊張。
太醫仔細琢磨著靈公主的脈象,躊躇幾許,終是嚴肅地對著程朗說:“這位大人,您的夫人是不是近日都不曾好好歇息,勞心勞神。”
程朗仔細回想一番近日的情況,靈公主總忙東忙西的,想來是累極了,於是鄭重地點點頭,道:“是的。”
那太醫聽此,暗道一句果不其然,然後長歎口氣,搖搖頭道:“大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您的夫人本就體虛,這般折騰,再好的身體都經受不住啊。”
程朗也無法反駁,隻得慚愧地低下頭。
見程朗這般模樣,太醫也緩緩道:“令夫人並無大礙,隻是脫力罷了,待我開兩道方子,多歇息幾日便能好轉。”
程朗聽到靈公主沒什麼大礙,才緩緩送了口氣,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