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寄可傾並不在意這些,反而率先提議說走暗道。見寄可傾自己都認可走暗道這一決定,那厭離自然也就沒有意見了。
他們潛出白府時,天色晦暗,周圍的守衛也沒有發現他們。
經過半個時辰的趕路,厭離本以為寄可傾的體力多少會跟不上,沒想到寄可傾一路上卻遊刃有餘,不由得讓他佩服。
終於到了天華山,寄可傾哪怕體力再好,也終歸隻是女子罷了,難免又身體不適的時候,厭離十分體諒地叫寄可傾坐到椅上去。寄可傾自然是欣然答應的。
而聽聞寄可傾與厭離二人連夜趕回來的消息,白擎澤等人也迅速趕到了天華山入口,迎接風塵仆仆的寄可傾和厭離。
率先開口的是白擎澤,他猶豫一會兒,還是道:“月白,你這次和寄可傾的行動收獲如何?”不用他說,厭離也知道那個‘收獲’指的是情報。
厭離輕笑著點點頭,白擎澤便安下心來了,想來必然是收獲頗豐。待寄可傾休息的差不多了,厭離才拉著她跟白擎澤一起進入了裏屋。
本來是不需要這樣小心的,但還是得以防萬一。
“我們這次行動還是收獲了一些重要情報的,”厭離緩緩開口,“但情況略有些複雜。”
“哦?怎麼說?”白擎澤略有些疑惑。
但厭離卻把目光投向了寄可傾,意思很明顯,想讓寄可傾來說出這件事。寄可傾明了,在心中梳理了一番措辭,說道:“最主要的發現是,靈公主目前疑似在利用程朗。程朗對靈公主一片深情,但我們卻不明白靈公主對程朗的定位是怎樣的,而她二人已行夫妻之事,隻怕是關係匪淺。”
白擎澤聽了這話,眉頭不由得皺的死緊,他在心中思考程朗與靈公主如今的關係對他們天華山的利弊,最終卻得到了一個不甚討喜的答案,真令人沉重不已。
寄可傾看白擎澤的表情,也能體會到白擎澤心中的擔憂,安慰到:“也不必太過於憂心,程朗畢竟是白輝留下的暗衛,定不會明麵上大行為難我們。”
聽了這話,白擎澤緊繃的心才緩緩沉了下來,遇事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就是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接著寄可傾詳細將她跟厭離此次白府之行的經過告訴了白擎澤,還附上了一路上聽聞到的情報,白擎澤聽完,才凝重地點點頭,道了句:“喜憂參半。”
寄可傾和厭離皆讚同地點了點頭。
而他們談完話走出裏屋時,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承子諾方才采藥回來,此時身上不能說狼狽不已,卻也不甚光鮮。他正叫人清點著此次他外出采藥的收獲,就見寄可傾等人從裏屋內走出來。
特別是許久未能見上一麵的寄可傾,不由得一個怔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