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子諾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便毫不猶豫地去找寄可傾了。他找到寄可傾時,寄可傾恰好在屋內歇息,為不久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見承子諾破門而入,寄可傾還忍不住詫異了一會兒,但還是沒有詳細問他此番來意,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寄可傾!你這次要入宮?”承子諾慌慌張張地問道。果然不出寄可傾所料,其實近日因為這件事來找她的人並不隻是白擎澤和承子諾他們,她都快習慣了。
“嗯。”寄可傾如是回答道。
承子諾雖然得到了一個早就知道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的擔憂道:“你一個女子怎能去那般危險的地方呢?如今宮中局勢動蕩,你去無疑的羊入狼口,若是沒被發現也就罷了,說是出什麼差錯,你讓我怎麼辦。”
寄可傾聽這般熟悉的噓寒問,心中溫暖極了,聽自己的師兄這般關心自己,心中無疑的感動的,但還是回答道:“師兄,你放心吧,我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出些什麼事情呢?”她眉眼含笑。
正是寄可傾這般自強自立,讓承子諾擔心不已,擔心她哪一天肩上的擔子太重,給自己的壓力太大,寄可傾再怎麼堅強,在他心目中也不過是當年那個奶著聲音一聲聲喚他師兄的小師妹罷了。
“師妹,我真的擔心你啊,”承子諾緩緩開口,這語氣難言不已,讓寄可傾聽了都有些不忍心,“你畢竟是個女孩子,現在變得這麼堅強,都讓我有些陌生了。”
承子諾這番話讓寄可傾感概萬分。她與承子諾的情誼可不單單是師兄妹那麼簡單,承子諾給寄可傾帶來的是溫暖,是她重生兩輩子所感到的最純粹的溫暖。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麼?”承子諾小心翼翼地問道。
寄可傾一狠心,“不可以。”寄可傾見他這番模樣,不忍極了,但還是安撫道,“但是我又不是一個人去,還有厭離陪著我呢,沒關係的。”
承子諾雖然被拒絕,但他其實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隻是看到寄可傾這麼自信,他自己心中也變得有底氣了起來,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相信寄可傾。
這個時候月兒也該回來了吧。承子諾如是想到。
月兒本來是被山北纏著一起去山上捉蟲子,采藥玩的,早晨就興致勃勃地出門了,現在快晌午了,想來也快回來了。
而寄可傾將要離去的消息也還沒有告訴月兒呢。寄可傾老早就在屋門口等著月兒回來了,現在正好晌午,以月兒貪吃的性格,一定會在中午吃飯之前趕回來的。
果不其然,寄可傾也就小候了一會兒,就遠遠瞧見了月兒蹦蹦跳跳趕回來的身影了,心理不由得一陣甜蜜。
而剛回來的月兒本就餓極了肚子,又看見寄可傾,心中開心極了,隔著老遠就打上了招呼:
“寄可傾姐姐!寄可傾姐姐!月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