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收起蠱王,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嗯,隻有這個解釋了。”月兒剛剛為寄可傾放下心來,這時心又揪了起來,看著山北問道:“那是什麼?”
向來隻聽說過蠱毒,卻不知道這蠱毒還會變異。月兒疑惑地看著山北,滿臉寫著不解。
山北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才接著開口:“人體的構造是很複雜的,即使是下蠱的人在下蠱之後也很難完全控製蠱蟲,蠱毒變異,就是蠱進入人體之後,又因為一些難以控製的因素而產生了新的變化。”
說到這裏,山北把目光轉向寄可傾:“你最近有接觸過蠱蟲,或者被下了蠱的人嗎?”
“蕭縉。”寄可傾咬著唇答道,臉色煞白,難怪上次她去看蕭縉,發現他身子不對勁,原來是蠱毒變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後的變數隻會越來越多。寄可傾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慌,她緊張地看向山北:“有什麼辦法可以應對蠱毒變異嗎?”
月兒聞聲,也是看向了山北。卻見山北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蠱毒變異是很複雜的情況,影響因素很多,我也沒有碰見過。”
“那怎麼辦?”月兒急聲問道,忍不住替寄可傾和蕭縉著急。而寄可傾則是咬緊了唇一言不發,神色黯然。
“別擔心,我雖然不懂,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山北聽月兒催促,接著出聲說道。
“誰?”
“我義父,瘋道人。”提起瘋道人,山北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幾分自豪的神色,在他心裏,瘋道人是最值得敬佩的人。
月兒卻是氣得拍了下山北的肩膀:“那有什麼用?瘋道人又不在這兒,說了不等於白說嗎?”
這時,卻見寄可傾一臉急切地向著厭離走去,語氣急迫:“白將軍,請你盡快安排,送我進宮!”
“……”厭離沒有回答,看了一眼白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拜托了,你們也聽到了,蕭縉現在很危險,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寄可傾見兩人麵色猶豫,加重了語氣接著說道。
因為著急,她兩隻手的手指都不自覺地收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白痕。知道蕭縉現在的危險狀況,她簡直一分一秒都沒法再等下去,隻想現在就潛入宮中,待在蕭縉的身邊。
白禁知道寄可傾已經下定決心,無法勸阻,隻好歎了口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但是入宮危險重重,不能急躁,還需要從長計議。”
厭離也附和道:“正是這樣,寄可傾,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你貿然入宮不見得就有利於皇上。”
上次探望蕭縉的時候,蕭縉對寄可傾進宮的想法也是持反對態度。寄可傾雖然去意已決,但在厭離和白擎澤兩人的苦心勸告之下,也隻好同意先觀察一下,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