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隻是厭離和白擎澤的推測。即便寄可傾不在意,他們也不能讓寄可傾在情況不明的狀況下進宮冒險。
就這樣,三人先在客棧住下。厭離和白擎澤前往茶樓打探消息,寄可傾則因情緒不穩定,被留在客棧休息。
厭離和白擎澤去的這間茶樓,是宮裏達官貴人常去的場所,消息通達。他二人裝作外地過來的富商,故意出手闊綽,果然不多時便有人上前說想要交個朋友。
借著閑聊的名義,厭離和白擎澤設法打探白磬的消息,卻得到白磬自然在宮中的答案。原來白磬出城,隻是暗中的行動,這些人還不知曉。
“有問題。”離開茶樓後,厭離和白擎澤對視之中,眼神裏都傳達出這樣的信息。白磬這次出城的行動越是隱秘,越是不願意被人知曉,就越說明他們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另一邊,寄可傾在客棧中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雖然厭離和白擎澤讓她安心修養,等他們的消息就好,可是現在蕭縉很可能危在旦夕,她又怎麼可能安心入睡呢?
蕭縉,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回想著上次見麵時的情形,寄可傾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那時,蕭縉看上去還是那麼安好,以至於她都一時放鬆了警惕,有誰能想到,就是這麼短的時間裏,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就這麼翻來覆去地想著,寄可傾終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但在夢裏,她也總是看到蕭縉因蠱毒變異而飽受煎熬的畫麵。
“蕭縉!”
隨著一聲驚呼,這一次寄可傾徹底從夢中醒來,她從床上坐起,發現自己眼角、額頭全是淚痕和冷汗。
就在剛才,她夢見蕭縉性命攸關,笑著和自己說再見。那畫麵太過真實,以至於夢裏那心痛的感覺一直延伸到了現實中。
寄可傾一手捂住胸口,麵露痛苦之色,一陣陣心慌給她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比起無來由的解釋,她更願意相信這是她和蕭縉之間某種意義上的心靈相通。
蕭縉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方式提醒她。寄可傾回過神來,起身換了衣服,也不顧現在還是半夜,便直接向厭離的房間跑去。
她現在什麼危險,什麼理智都顧不了了,她隻要能盡快進宮,確認蕭縉平安!寄可傾到了厭離房前,焦急地敲打起來:“厭離,厭離……”
敲了一陣,都沒人開門,寄可傾疑惑地一推門,發現門竟然沒鎖,便走了進去,卻發現裏麵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厭離的人影。
想起厭離曾說過和白擎澤出去打探消息,想必是還沒有回來。無奈之下,寄可傾隻好留在厭離房間等候。
反正她回房間也不可能安心入睡,還不如就留在這裏等厭離回來帶她入宮。寄可傾想著,在房間中間的桌子旁坐下,不知不覺地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