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你那叫把我踹醒好不好。白擎澤在心裏嘀咕著,他也隻是嘀咕,不敢當著厭離的麵說出來。
厭離回憶了下《易經》,也記得不太清楚,“記得不太清了,你就直說吧。”他的臉又恢複了嚴肅。
去找《易經》翻閱太浪費時間了,眼前這人明明知道,厭離相信白擎澤自己會說出來的。
“罷了罷了,我就給你提醒下。不知你可聽說過異世人可擾亂龍氣?”白擎澤盯著厭離的雙眸,給他以提醒,心裏開始懷疑寄可傾的身份,若是她不是異世人,又怎麼會讓皇上如此?
異世人會擾亂龍氣?厭離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又記不清。
白擎澤又繼續問,“寄可傾,她是不是異世人?”
不管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如此猜測。
厭離一愣,不論怎樣,她都是不會告訴白擎澤寄可傾的身份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人知道總歸是不好。
“你別想太多,她不是的,可能他們在夢中的事情也就是個意外。”他是真的不願告訴白擎澤,也就出言否認。
外麵還有著淡淡月光,白擎澤現在也沒什麼興趣知道,打著哈欠躺在了床上,“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趁天還沒亮,我先睡了,你自便。”
以他的聰明又怎會看不出是厭離不願告訴他,他也沒必要知道,告訴他事實就可以了,困了就睡。
白擎澤再一次睡著了,厭離知趣的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厭離回想起白擎澤的話,異世人會擾亂龍氣,難道是因為寄可傾,皇上才會變成這樣嗎?
不知為何,他首先擔心是是寄可傾,而不是蕭縉。
要是讓寄可傾知道了,她會不會因此責怪自己,也許還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我絕不能讓她知道是她擾亂了皇上的龍氣。
厭離想了許多,這麼一想,越睡不著覺了。
寄可傾不是傻子,他說的再怎麼真實,哪怕想好了言辭,她也不一定全部相信他。
“月色啊月色,你這樣明亮讓我如何能夠安眠?”他看向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語,今夜的他,恐怕不用睡了。
今夜的月色出奇的美麗,厭離沒有了睡意,拿起一壺老酒,倒於酒杯之中,盤腿而作,將窗戶打開,月光傾灑。
舉杯消愁愁更愁,厭離對月喝酒,想讓自己借助酒催眠,不知不覺天都已亮,月亮落下,太陽出來,厭離小憩了一會兒。
陽光刺眼,又代表著新的一天來臨。
寄可傾身為宮女,也需要在宮中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一天就這樣而過,入夜,她想起了昨日厭離答應她的事情,在想:也不知道厭離會不會來。
聽到動靜,寄可傾打開了窗,厭離從窗外躥了進來,寄可傾笑道:“有正門不走,你這樣倒像做賊心虛。”
厭離也沒有反駁,出奇的坐了下來。
“做賊不好嗎?”厭離倒著水,他一路過來也渴了。
做賊,也比在鬥爭中生活的好,起碼他們中有些人將富人家的錢財分發給窮人。而朝廷權貴,縱然顯赫,卻始終少了一股人情味,滿身的銅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