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縉一睜眼看到寄可傾明顯一愣,轉而冷聲開口問:“你是什麼人?”
寄可傾被他這麼一問,突然就愣住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此時之前蕭縉的異常才算有了解釋,寄可傾似乎不能相信蕭縉忘記的這麼幹淨徹底,然而蕭縉卻完全不給寄可傾難受的時間,他見寄可傾不答話,便開始大聲的呼叫侍衛,很快就能聽到侍衛們跑過來的聲音了。
厭離立馬帶著寄可傾翻窗就跑,幸是厭離功夫好,兩人甩開了追兵一截。但若是僅他一人,逃脫這點距離自然不在話下,現在這帶了個寄可傾逃跑的速度立馬就低了下來。但寄可傾一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更別說逃跑這種事兒了。但盡管寄可傾是個拖累,他也肯定是不能拋下寄可傾。
好在厭離對這裏的地形熟悉,他帶著寄可傾一閃身,躲到了一片屋子後麵。兩人剛藏好,就聽那邊侍衛總管指揮侍衛們四處查看,之後自己朝這邊走來。
厭離心下一涼,做好了準備打算給這人來個先斬後奏,沒成想,對麵露頭出來的人竟是林諾。林諾在追捕過程中就認出了他們,支開了一眾侍衛,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場景。
林諾是蕭縉的貼身侍衛,自己家主子的心思比誰都清楚,當然,對這皇宮也是了如指掌。三轉兩轉,就帶二人到了太後宮。
厭離微微詫異,林諾卻悄聲說道,“太後宮裏有暗道。”
暗道這種東西,知道的人本來就少,再加上這些年,宮裏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知道的就更沒幾人了。
他親自護送寄可傾和厭離離開了皇宮,寄可傾沒有矯情非要留下什麼的,向林諾道了謝,就和厭離暫時離開了。
再說靈公主這邊,靈公主一聽蕭縉這邊出事,就道不好,心慌意亂的加緊腳步往宮裏趕,這一路沒少批評宮裏侍衛護衛不周,要這個砍頭那個誅殺的。
終於到了地兒,她遠遠的看見蕭縉正在宮人的服侍下坐在床邊喝藥,聽到動靜抬眼看了一眼,正好和慕雪清對上了視線。
靈公主看到蕭縉還在,幾乎是癱坐在地上。半晌緩了過來,她聽到蕭縉問她,“你怎麼了?”
“我沒事。”她答應著,走到蕭縉身邊拿下他的藥碗。“我以為你不在了。”
蕭縉的目光平淡無奇,話語卻深情的很。“我怎麼會不在我的妻子身邊。”
“那就好,那就好。”靈公主總覺得那話聽起來哪裏不對,但她也沒細想。“我以後不會離開你身邊了。”
她將手裏的藥一口一口喂給蕭縉,看著蕭縉的眼神深情而動人。
“嗯。”蕭縉應下,乖乖的喝完了藥,躺下睡了。
靈公主卻像驚弓之鳥,整晚都不敢離開蕭縉,坐在他床邊守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