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讓四個人都露出警惕之色。不過仔細地看了看他之後,眾人恍然大悟他是那個車夫。此時車夫的樣子看起來已是狼狽至極,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距離死亡,也就一步之遙而已。他瞪大眼睛哭道:“救我!”
尉遲文山顯然沒有認出葉寒等人的身份,跌倒在地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葉寒等人卻一眼便認出他來,葉寒立馬將此人背起來放到一棵大樹之下,讓其靠在大樹上,隨後盤坐在地為其療傷。
“他傷勢如何?”見此,上官天心擔憂地問道。
王跟趙家老祖宗趙玉之間的戰鬥也多少受了些傷,坐在旁邊療傷,喬兒守著他,上官天心便來到葉寒的身側。葉寒搖頭道:“內傷極重。”
上官天心用指背碰了碰此人的額頭,果然受傷極重,她感受到的內傷如果放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自己都必死無疑。沒想到這人竟然堅強地活了下來,難免讓上官天心覺得有點佩服。
很難想象,他究竟是憑借怎樣的信念活下來的。
天色已黑,叢林之中毒蟲猛獸遍地,不過感受到王的強大氣息,倒是沒有多少不長眼的東西敢過來。饒是如此,上官天心仍覺得此處陰森森的,給人一種不妙之感。
上官天心掃視了一番四周,默默地燃起一堆火。黑暗之中終於有火燃燒,總算讓心底多出一絲安慰。因為麵對黑暗有點緊張的上官天心,也略微放鬆。
葉寒為尉遲文山這個可憐男人療傷的同時,瞥了眼上官天心,有些戲謔地說道:“你害怕?”
“這不是廢話麼!”上官天心那漂亮的臉蛋滿是不耐煩,瞪著葉寒說道:“這荒郊野嶺的,四周都是些夜梟的尖叫,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說得簡單幹脆些,你害怕了。”葉寒滿臉壞笑。
上官天心懶得鳥葉寒,自顧自坐在火堆旁烤火。
葉寒專心致誌為尉遲文山療傷,心裏想著能如何補償這個男人。畢竟他遭到的一切苦難都是因為自己而起。葉寒雖說是個比較冷漠的人,但這種時候還是希望能盡自己一份力。
他想了半天,幽幽地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彌補這個男人。去陰間將那五個人的靈魂重新找到為他們塑造肉身?當然可以。不過現在他仙品功法的事情已經鬧得人間沸沸揚揚,如果再傳入陰間就勢必會傳入天庭,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並不是說葉寒怕麻煩,他麵對麻煩根本不會覺得頭疼,但尉遲文山的事情已經讓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後果,那就是如果他在今後的人生之中還敢囂張跋扈,勢必會牽連許多無辜人。
哪怕隻是跟自己認識的人,恐怕都要被殺。
“以後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葉寒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太高調果然還是不太好。”
“你才知道?”上官天心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不過也不算太晚,比起某些自己身邊之人遭到牽連才意識到該低調的人好太多了。”
“叫師父。”葉寒道。
上官天心撇嘴道:“我才不叫,你以為能成為我的師父我就要隨便叫你了?”她冷笑幾聲。
葉寒認真地說道:“叫我一聲師父,我再給你一本仙品功法。”
要不是自己跟葉寒之間簽訂了主仆契約,成為葉寒永遠的仆人,就連王都忍不住想叫他師父了。別說叫師父,叫爸爸也行啊。
果然,上官天心即便冷漠又如何,還不是禁不住仙品功法的誘惑,立馬張口叫道:“師父!”
叫得咬牙切齒,又充滿期待,仿佛已經看到第二本仙品功法在對自己招手。
“你這人怎麼傻裏傻氣的?”葉寒調侃道:“我說讓你叫我爸爸你也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