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胡姓老者態度冰冷地說道:“不過,張千雨,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無非就是想阻攔我等得到仙品功法。”
“張千雨,我念在跟你父親之間的舊情上,才沒有立即對你出手。”胡姓老者盯著張千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但你要是還敢在這兒廢話,我跟你保證,你馬上就要從明麵上的華夏第一人變成華夏第一廢物!”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要廢掉張千雨的武功。對於一個修士而言,武功被廢掉,還不如直接去死。這件事情,放在那找葉寒麻煩的黑市中年人身上尤為貼切。
胡姓老者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到這樣一個地步了,張千雨多少會感到忌憚才對。然而沒有,張千雨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忌憚之色,反而一副譏諷的表情看著自己,表情很是不屑。
這讓心情其實比較平和的胡姓老者,都忍不住惱怒起來,麵紅耳赤。
老張滿臉玩味之色道:“老胡,你跟一個小丫頭片子廢話作甚。她那點兒心思,老子我隨便看她幾眼便知道。嘿,張副盟主,我聽說你現在舉目無親,是麼?”
張千雨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親人在幾年前喪命於異國修士之手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張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無異於是在玩火,不過在諸位修士眼中,老張顯然有資格玩火。
在華夏這個神奇的國度,年紀老、本事大的人,就有資格對小一輩、本事小的人指指點點,哪怕他說出來的話都是狗屎,也會有一群喜歡吃狗屎的人圍著他叫。
“正好老子我缺個暖床的丫頭,你看你願不願意?”老張作為一名強者,說出來的話卻跟強者二字沒有絲毫牽連,他壞笑著對張千雨勾勾手指笑道:“我看你這丫頭也是要臉蛋有臉蛋要本事有本事,雖說年輕了些,不過嘛,做老子的暖床丫鬟,也是綽綽有餘不是?”
原本應該發怒的張千雨,卻隻是冷冷地看著張老,一副冷漠之色。她一言不發。葉寒則是在此時嗤笑道:“這些無恥之徒,你跟他們廢話作甚。我的確要殺光他們,哪怕是他們的家人,我也不會放過。你就不必多說了。”
張千雨又眉頭緊鎖。她知道葉寒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做不到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開口。況且這一次,這麼多人欺負他心裏最親近的那個姑娘,他怎麼可能不狂怒。
現在葉寒的話,更是確定了張千雨的猜測,他必定要大開殺戒。
然而修士們笑得更加大聲,葉寒讓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荒謬,從未聽過如此荒唐的言辭。
見葉寒果然停下書寫仙品功法,張老剛才還對張千雨笑眯眯的脾氣立馬變成了大怒之色,怒吼道:“你這臭小子,張千雨在那兒說你幾句厲害,你就覺得自己是真的厲害了?”
“還不趕快給老子繼續寫?!”張老冷笑著說道:“還敢說出把我等家人殺完的狂言,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誰被誰掌控在手中!”
胡姓老者知道張老的性格,這家夥說什麼就必定會做出什麼,到時候他對葉寒出手是必定的,萬一傷了這小子,倒顯得他這些人不僅拿人功法,還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