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慘叫聲在張千雨聽來格外舒適,盡管自己還在鐵網之中,盡管看不到他們的淒慘姿態,光是聽到他們呐喊到幾乎沙啞的嗓音,張千雨便狂笑了起來。
“笑個屁。”葉寒瞬間來到張千雨的麵前,隨手將鐵網打破,張千雨跌倒在地,他則伸手將張千雨扶了起來。葉寒滿臉鄙夷地說道:“你現在最多能爆發出化神境七重巔峰之力,實力之強大,整個地球放眼而去也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竟然敗給一群東瀛忍者。”
“你好意思麼?”葉寒鄙視道。
張千雨憤怒地紅著脖子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剛才是怎樣對我的!他們狡猾得很!他們……”
“行了,別解釋。”葉寒淡淡地說道:“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把你給偷襲了?要是我,我絕對不會陷入被偷襲的境地,小姑娘,你的實戰能力還弱得很,休要給自己找借口。”
“什麼?!”此言一出,葉寒頓時就覺得不太對勁,張千雨那雙好看的憤怒眸子果然直勾勾地盯著他,滿臉惱怒之色地瞪著葉寒,臉色陰沉地說道:“你剛才一直就在?”
“怎麼了?”葉寒心裏毛骨悚然,他當然不害怕張千雨對自己出手啥的,但是今天經曆了眾女在他麵前全然不同的一副狀況,他生怕張千雨一怒之下委屈哭了啥的。
“你還怎麼了?!”張千雨憤怒地說道:“我剛才可是遭到發電站的電擊了!你知道麼!我所有的靈氣幾乎消耗一空才讓我沒有死,不至於尿出來!你這個混蛋!”
“尿出來?”葉寒下意識看向張千雨……
張千雨怒道:“你還敢亂看?葉寒!你是不是覺得你給了我仙品功法就能隨意地玩弄我!你分明能輕輕鬆鬆地打敗他們,卻等待如此之久才出手相救,甚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調戲我!”
這位江海市修真者聯盟的張副盟主氣得渾身發抖,一副憤怒至極的樣子。
葉寒笑了笑,道:“別生氣嘛,我隻是從未見過你遭遇絕境,想看看你麵對絕境時會有哪些反應罷了。”
“你現在看爽了,看滿意了麼?”張千雨的眼神仍舊十分冷漠。
葉寒滿臉尷尬,不過倒也很快就平和下心境來,他不至於因為張千雨的三言兩語心裏就慌亂,他是一個有著自己堅定想法的人。等四周的慘叫漸漸停止之後,張千雨正欲繼續憤怒一番,葉寒便淡淡地說道:“張千雨,你也別再生氣什麼的,你自己動腦子想想,如果我沒有及時趕來,你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我不是讓你感謝我,而是你身為一個二十六歲的人,實戰經驗卻並不豐富,導致自己陷入絕境差點死去差點遭受侮辱。”葉寒看著她的眼睛,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修真界就是如此殘酷,你也不可能永遠依靠自己,以後你自己要小心才是。”
張千雨猛地沉默了下來,所有的怒氣煙消雲散,當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兩百多號忍者們滿臉痛苦神情嚎啕大哭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荒唐,竟然差點被這些人給殺了。
“你說得對。”張千雨深吸一口氣之後,緩緩地控製住自己暴怒的脾氣,神情沉重地說道:“我的確還太過稚嫩,今天發生的事,我謹記在心。”
葉寒拍了拍張千雨的肩膀,感慨地說道:“沒事兒,慢慢來,我當年也是一步一步變強的。”
“這世上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蹴而就的。”葉寒的身影突然看起來極為蒼老。
張千雨神情怪異,自己二十六歲,奔三的年齡,老大不小了,竟然被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教育了一番,而且人家還沒有滿十八歲,還得等上幾個月。
心裏的落差感讓張千雨不再多想,眼神狂怒地放在現場每一個東瀛忍者身上。
“這不可能……”天宮永和沒有絲毫力氣呆呆地倒在地上,他的目光之中是已經死去的自己的哥哥,他渾身上下痛苦難忍,但比起這個,他內心的痛苦讓他更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