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華夏女子是沒把我放在眼裏麼?”中年漢子見張千雨聽自己說話竟然聽得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雖說知道張千雨是故意做出這個模樣來激怒自己,中年漢子也毫不猶豫入套了。
他雙拳緊握,那雙黝黑的拳頭遍布著暴怒露出的青筋,他完全無法壓製自己內心的憤怒,狂怒道:“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對我如此無禮!你這瘋女人!”
“你們不僅殺了我的兒子,現在還當著我的麵前一副不把我放在眼裏的姿態,你真以為自己能操縱整個世界嗎!你真以為自己站在華夏大地之內,就再也沒有敵手麼?!”中年漢子怒道。
然而不論他如何發怒,張千雨都隻是臉色平靜地站在那兒而已,至多看向現場兩百來號人的眼神有些鄙夷,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聲音。這讓中年漢子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些華夏人平時就以龍的傳人自居,每個人都格外驕傲自大,華夏的普通人還好,華夏的修真者那是真的從來沒有把異國的修真者當回事,麵對異國的修真者時,滿口我華夏如何如何。
平時,中年漢子對張千雨這種華夏人才會有的臉色已經足夠惱怒,他著實沒有料到,自己現在還能看到這樣一張讓人憎惡的臉,他憤怒地注視著張千雨,大吼道:“你聽不到我說話?!”
“哼,這家夥跟葉寒一樣狂妄,不愧是受了葉寒好處的女人。”張詩音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極為不屑地說道:“她也就隻是從葉寒的手中得到了一些好處而已,否則的話,她沒有仙品功法,現在不也還是個大元嬰境的人麼?可笑,別人跟她說話她還那麼高傲。”
老道人一笑置之,顯然沒有把這些在他看來跟小打小鬧無疑的事放在心上,哪怕那個中年漢子的兒子是他所殺,他也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道人,眼神深邃。
在他的眼裏,葉寒不過是想趕走他們獨吞這塊隕石而已,看葉寒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要將隕石一分為二然後一半自己拿著一半張千雨拿著。這跟他的猜測沒有分毫區別。
老道人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想奪走隕石,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張千雨終於伸了個懶腰,將她的身份從十個變成二十個之後,對中年漢子不屑地勾了勾手指,很是鄙夷地笑道:“我如果是你,根本就不會說絲毫的廢話,早就對我出手。”
“你!”中年漢子沒想到張千雨竟然開始教育起自己要不要對她出手,感到格外荒誕。
“你看看你那可笑的樣子。”張千雨滿臉鄙夷地說道:“你自己的兒子都死在我們的手裏了,你還一副憤怒至極的模樣,卻並不對你的敵人出手,你說你不是傻子,誰相信?”
“啊!”中年漢子隻覺得怒火攻心,咆哮連連。
那個兒子,是他的獨生子,而且,是他跟已故的妻子所生。
想到這一切,中年漢子胸口的憤怒就愈發地多了。
中年漢子拔出腰間的一把斧頭,怒吼道:“我要讓你為我的兒子陪葬!我會讓你們華夏修真界付出慘重的代價!直到那殺掉我兒子的畜生浮出水麵之前,你們華夏修真界每天都會有人死去!你們一定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定!”
他說著,便向張千雨的方向咆哮而去。
張千雨眼神不屑地撇了撇嘴,仍是站在原地,不過笑問道:“葉寒,我借你的神兵一用。”
其他人的聲音葉寒聽不到,張千雨的聲音,葉寒還是聽得到的,葉寒很不耐煩地說道:“要用拿去用便是,別來煩我。”他現在的極致力量是化神境九重巔峰,他在猶豫要不要將當下的境界突破到築基境巔峰,如此一來,他就能摸到洞虛境一重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