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進重圍,與父母家人相聚,夜家人見戰神回歸,士氣大增。感覺家人的依賴,夜狼發誓,一定要打敗敵軍,帶自己的家人回朝。
夜狼苦思對敵之策,卻不想,他至親的家人,為了活命,為了功名利祿已經投奔了敵人。還將他賣個了敵國的公主,那個被他放生的女將為駙馬。
他的父母心知兒子的性子,一定不會同意,於是偷偷的在他的飯菜中下了迷藥與春藥,想著要生米煮成熟飯,兒子無法自然屈服。
可惜,他們算了第一點,卻沒有算到結果。
夜狼吃了迷藥,也服了春藥,卻咬著牙沒有自己屈服。
那一夜,夜狼穿著心愛的鎧甲。那一夜,他中了父母下的藥,站不穩,卻依然屹立不倒。那一夜,他苦求父母,不見父母回頭。那一夜,至親家人紛紛舉刀,讓他投降。那一夜,他仰天大笑,他夜狼天地男兒,上護國家百姓,下不負摯愛結發,讓他屈服,寧願一死。
最後的最後,他的長槍不知道染了誰的血,家人的敵人的,他的身不知道是濺了誰的血,敵人還是自己。
一片血紅下,他一路殺,一路逃,恍惚中來到了本國的城池,他在城下求救,守城的官兵望之都震驚不已,忙去報告,最後得到的結果,既然是不開,不支援,因為懷疑他是敵軍的探子。
夜狼苦撐證明,卻得到一頓亂箭,身受數箭的也狼,無奈的退了下去,卻再次遇上後麵的豺狼。
敵國帶隊的是哪個公主,溫言細語苦苦相勸,可是夜狼依然不為所動,最後,公主要活抓他,一批一批的敵軍,他的意識中隻有殺殺殺。
身上的傷,流幹了他血,體力的透支,比不上他意識的堅定,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不屈服的夜狼,最後血流幹而死。
就算是死,他也沒有放掉自己手中血跡斑斑的槍。
人死魂魄離體,魂魄渾渾噩噩,迷迷茫茫,他看到了那個公主回去,氣惱之下,殺了夜家活著的所有人。
他看見那個緊閉的城門的將軍終於打開城門,將他的屍體帶回了城中。
他聽見,那個將軍說,夜狼是個真正的男兒,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他必須死,為了隱瞞他為了一己之私不支援夜郎的罵名,他封鎖了夜狼死去的消息,為了夜狼的戰神之名,他也封鎖了夜家叛國的消息。
就這樣,夜狼和夜家成了一個迷。
夜狼不知道他該恨這個人,還是該感謝他,恩恩怨怨他已經不想理會,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摯愛的妻子。
他想念妻子的笑容,魂魄來的夜家原來的府邸,在後院的花園中,他與她第一次相遇。
她笑著告訴他,她叫阿音。
阿音!那個和自己談兵布陣的知己,那個為了自己女扮男裝上戰場殺敵的戰友,那個與自己肩並肩,朝堂舌戰的同僚。
那個與自己愛恨交織,刻骨銘心的愛人。
與自己放棄仇恨,結發隱居的妻子。
“每個月的這一天,我都會在這個山坡上放著白煙,等著你回來。”阿音不舍得目光,溫柔的話語。
阿音,隻要看你的白煙,我就會回去。
他回來了,看著阿音白光回來了,可是他卻成魂魄,那時的阿音隻是普通的人,她看不見成了魂魄的夜狼,聽不見夜狼的呼喚。
夜狼這才知道,他回來了,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他擁抱不了摯愛的妻子,妻子也看不見他的歸來。
可是他不忍離去,一直陪在阿音的身邊,陪著他。
魂魄如果不投胎,終有消散的那一天,夜狼不想消散,也不想投胎,於是他化成了一根小草,就在哪個山坡上,陪著摯愛的妻子。
魂魄選擇換成植物之後,他就不會再轉變,任何人,仙,魔,鬼,靈,識,都看不到他,觸摸不到他,可是夜狼不後悔,因為他可以陪在愛人的身邊,沒有放任她一個人傷心難過。
他本以為他可以陪著她終老,卻不想,一場海嘯要了她的性命,死去的她,卻遲遲不肯離去。
守著那個小山坡等著他,念著她。
她的癡感動了海裏的精靈,為她建立了蔚藍島,而她在島上成了一道神識,不停的等著,念著,盼著。
而他,化成了一根小草,無形無色無意無言,就那樣默默的在她的身後陪著她。
這樣一過就是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