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青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自己的措辭,然後他又繼續說道:“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勾引誰,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仿佛一盆涼水,衝著秦安歌的頭,狠狠潑下來。
眼淚立刻奪眶而出,秦安歌半撐起自己的身子,聲音顫抖著問道:“你真的相信簡南思的話,是我勾引他?”
簡穆青聽到這個名字就頭大,他不願意再回想起剛才那一幕,暴躁的說:“你還要狡辯什麼?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在辦公室裏……難道還要我捉奸在床才算數嗎?”
秦安歌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可她不甘心就這樣讓簡穆青誤會她,所以還是費力的解釋著。
“我沒有!今天我真的是為了合作才來簡氏,我從沒想過要勾引簡南思,是他自己突然發瘋,我真的沒有做過!”
秦安歌哭得梨花帶雨,半撐著的身子一絲不掛,渾身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她一邊哭,整個人一邊抖著,簡穆青的視線看過來,她不自覺的別過頭,扯來被子將自己遮住一些。
這幅畫麵極大的刺激了簡穆青,幾乎是立刻,他的施暴欲又燃起了,他驚訝於秦安歌對自己的吸引力,同時又覺得氣憤,口不擇言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你說的話會有人相信嗎?”
秦安歌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無法相信這樣冷漠的話竟是從簡穆青口中說出。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幅樣子”是什麼樣子?
“簡穆青,什麼叫‘這幅樣子’?”秦安歌一把將被子丟開,指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視線死死的盯著簡穆青的眼睛,問道,“這上麵難道不都是你的傑作?”
“你嫌我髒?你忘了你自己剛才在我身上的樣子了嗎?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秦安歌尖叫著,她可以接受被誤會,也可以跟簡穆青解釋,但她不認為簡穆青有資格諷刺她髒。
簡穆青狠狠的盯著她,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但秦安歌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她完全不受任何影響,一心表達自己的不滿。
“怎麼?你很生氣?”秦安歌笑著問他,一邊問一邊往前走,說著,“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勾引你啊?”
秦安歌的臉上寫滿了嘲諷,一字一句的說道:“別忘了,剛才可是你主動的。”
秦安歌念著他倆之間的情分,隻說了“主動”,嘴裏轉著的“強迫”二字,始終沒說出口。
然而簡穆青還是被激怒了。
兩個人的距離已經很近,簡穆青抬了抬手,輕鬆的握住了秦安歌的脖子,他手指慢慢收緊、慢慢用力。
咽喉被人控製住,讓秦安歌呼吸越來越困難,沒一會兒她便漲紅了臉,艱難的咳嗽個不停,她雙手緊扣住簡穆青的手臂,想把他手掰開,指甲在他手臂上劃出一道道痕跡,卻絲毫不能改善眼下的情況。
感受著手裏脆弱的脖頸,看著秦安歌越來越紅的臉,簡穆青被秦安歌言語挑釁的火氣也熄滅了一些,他大發慈悲的鬆開了手。
重新獲得呼吸的秦安歌咳得更厲害了,她已經沒力氣站穩,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哼。”簡穆青冷笑一聲,說道,“秦安歌,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我出去抽根煙,等會兒回辦公室時,希望你已經不在了。”
丟下這冷冰冰的一句話,簡穆青再沒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又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好像就打在秦安歌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