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傑,我最近聽了個笑話,有人說你在追秦安歌,你說逗不逗?”喬欣然站在褚時傑麵前,帶著幾分緊張和幾分玩笑問出口。
“是,是真的,我的確在追秦安歌。”
褚時傑肯定的話語宛如最後的宣判,喬欣然呆愣著,仿佛自己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嗬嗬……”喬欣然艱難的扯出一點笑意,說道,“你別逗了,這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我才不信呢!”
褚時傑表情非常嚴肅,他又重複了一遍:“欣然,那不是玩笑,也沒有在騙你,我在追秦安歌,不過……”
這個短暫的停頓讓喬欣然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不過褚時傑隻是垂下頭,用略帶失落的口吻說出了讓喬欣然覺得更殘忍的話。
“不過安歌還沒有接受我。”褚時傑苦笑著說道。
喬欣然一下子就相信了,因為褚時傑說秦安歌不愛他的時候,眼神裏的失望和痛苦是那樣真切,就跟她自己眼裏,因為褚時傑不愛她的痛苦一模一樣。
喬欣然沒再多說什麼,頭也不回的走了,而褚時傑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很快,秦安歌結過婚,被男人甩了,還有個拖油瓶,並且還恬不知恥的吊著個男人的事情就在華人圈子裏傳開了。
這種爆炸性的新聞發生在哪裏都一樣的吸引人,尤其是對每天麵對枯燥的學習和工作,還要在異國他鄉忍受白人的歧視的華人圈,這件事以無法估量的速度在圈子裏迅速傳播,甚至於秦安歌的不少同學都知道了這件事。
各種流言蜚語都出來了,秦安歌上課的時候總會發現有陌生人在打量她,可當她轉過頭的時候,竊竊私語的對方就立刻噤聲,好像她們討論的主角不是秦安歌一樣。
一開始,秦安歌隻知道她被議論了,可她不知道她被議論的內容,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傳這些事,直到她發現喬欣然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之後,才隱約猜到一些,後來又聽說了那些留言,她便想通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雖然被別人在茶餘飯後拿出來議論很討厭,可秦安歌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事,大多都是真的,除了吊著褚時傑這一條。
秦安歌在國內就經曆過這些,她知道,這件事的熱度是一時的,很快就會被人們遺忘,被新的新聞替代,所以沒必要解釋,那會讓她更像個傻子。
隻不過,秦安歌更加的獨來獨往了。
褚時傑一不在M區生活,二跟校園接觸也不多,他每天都在忙著盛遠的事,在美國待了大半年了,他對業務也相當熟悉了,Kevin更是每天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奪權,他心力交瘁。
可是,這件事卻傳到了褚時傑的朋友的耳朵裏,他們立刻就告訴了褚時傑。
褚時傑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之後,就跟陳家凱說他要放幾天假,然後就往M區趕去了。
開車在半路上的時候,褚時傑一直在思考,他是應該先去找秦安歌解釋呢?還是應該先去找喬欣然要一個說法?
褚時傑萬萬沒想到,他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個追求者,竟然會把秦安歌害到這個地步。
他腳下用力,儀表盤上的數字飛快的往上竄,他把窗戶搖了下來,風嘩嘩的往車內灌,在他耳邊發出呼嘯的聲音,超快的車速讓他的臉被風刮著,可卻沒有辦法吹散他心裏頭的那一團煩亂。
“操!”褚時傑爆出一句罵聲,煩躁的用手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喇叭發出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