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並不抗拒和簡穆青親密接觸,甚至於內心還隱隱渴望著,她所糾結和顧慮的,不過是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和簡穆青展開糾纏。
哪怕現在的簡穆青是清醒的,也好過這樣借著醉意胡來。
可是,如果是清醒的簡穆青,還願意這樣碰她嗎?
過去那些共赴雲雨的記憶蘇醒,兩個人的身體無比契合,幾乎是簡穆青抬手那瞬間,秦安歌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了。
隻不過對秦安歌而言,此情此景,沒有默契帶來的隱秘快樂,更多的是對未來無法預知的恐懼。
簡穆青早就被秦安歌脫得隻剩襯衣了,他這時就像一個火爐一樣,身體的溫熱通過緊貼的肌膚傳遞到秦安歌身上,她皺巴巴的禮服沒有絲毫遮擋的作用,簡穆青隻動了幾下,秦安歌那件禮服便已經形同虛設。
秦安歌尚且還存有一絲僥幸,她屈起膝蓋,試圖把身上的男人頂開。
“簡穆青,你不可以這樣——”秦安歌手臂用力的推著簡穆青的肩膀,可這點力量在男人眼裏根本不夠看,“我求你了——”
身下女人的不配合,挑戰著簡穆青所剩不多的耐心,他一隻手就把秦安歌雙手扣在了頭頂,另一隻手緊緊卡著秦安歌纖細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別鬧……你鬧得越凶,一會兒難受的是你自己……”
彼時親密時增添情趣的對話,在這一刻聽來分外諷刺,秦安歌終於認識到自己逃無可逃的處境,渾身緊繃著的力量瞬間鬆懈掉了。
算了吧……聽天由命吧……
感受到秦安歌放棄掙紮和抵抗,簡穆青滿意的笑了,他輕輕地碰了碰秦安歌的嘴唇,得意的說道:“乖了——”
夜還很長,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宴會廳內,褚時仁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秦安歌的身影,他環視四周,發現簡穆青也不在了。
“嗬……有趣。”褚時仁臉上掛著莫測的笑容。
另一邊,暗中觀察著秦安歌情況的還有越辰。
他和莫安琪是親眼看著秦安歌從樓上把醉酒的簡穆青帶走的。
“怎麼?吃醋了?心裏不平衡了?”越辰好笑的看著懷裏的女人,明明恨得咬牙切齒,麵上還故意裝得雲淡風輕,不愧是新晉的影後。
“我有什麼可不平衡的。”莫安琪依偎在越辰懷裏,手指玩著他西裝胸前的口袋,討好的說道,“她跟簡穆青做什麼,跟我沒有關係啊,隻要她不來招惹你就是了。”
“是嗎?”越辰挑眉問道,看上去並不相信莫安琪的話。
“當然了。其實,要不是簡穆青醉了,秦安歌不一定能上得了手的。”莫安琪語氣裏充滿了酸味。
“哈哈……我看你這句才是心裏話。但是,醉不醉又怎樣呢?有什麼區別嗎?”
越辰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莫安琪便知趣的閉了嘴。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大敞著的玻璃窗灑進來的時候,秦安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嘶——”秦安歌剛試著動一動腰,這一牽扯到肌肉,就發覺自己渾身酸的不像話。
昨晚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根本沒人在乎窗戶是怎樣,窗簾有沒有拉好,借著微弱的晨光,秦安歌看清楚了室內的環境。
簡穆青的西裝倒是被她疊放得整整齊齊,可憐了她新買的那條禮服,已經被簡穆青折騰得沒法看了。
跟簡穆青睡了一覺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以致於到現在秦安歌都還沒能從震驚中走出來。
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著要在簡穆青醒來之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