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蜜被吼得一個哆嗦,可是她心裏非常清楚,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帶走,她的處境隻會更加危險,所以她不能放棄。
“是為了錢嗎?”許蜜近乎瘋狂地扒住前麵的椅背,跟看上去似乎更好溝通一點的陸澤討價還價道,“你說,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們!我絕對不會報警的,我很有錢,要多少都能給你們!”
“隻要你們放我走!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們!”
陸澤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瞥了一眼許蜜,他整張臉都藏在口罩後麵,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看著許蜜。
許蜜被陸澤這樣一瞪,頓時噤了聲,可那雙轉來轉去的眼睛卻顯露出她並沒有妥協。
“我說——許小姐最好還是配合一些,免得吃不了兜著走。”陸澤輕笑一聲,殘忍而冷酷地說道,“我這個同伴最討厭別人聒噪,你要是想死得快一些,那你可以繼續鬧……”
許蜜聽到陸澤的話,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旁邊這個渾身散發著煞氣的男人,嘴唇蠕動,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
陸澤看許蜜總算是肯消停了,他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繼續平穩地開向遠方。
隔了一會兒,陸澤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戴上耳機,跟那邊通話。
“人呢?”簡穆青清冷的聲音響起。
“在車上。”說著,陸澤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許蜜,她顫顫巍巍地縮在一旁。
“好好審審她,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帶走楠楠的事情不一定是她做的,但她很可能知道些什麼……”簡穆青在那邊,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愧是跟在簡穆青身邊這麼久的老人了,簡穆青幾句話,陸澤就能猜到他究竟想表達什麼,他會心一笑,回答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比起教訓她,我更想知道真相。”簡穆青緩緩說道,他最擔心的不是許蜜存了加害之心,而是許蜜背後是否還有人在虎視眈眈……
“好,我知道了,老板。”
許蜜聽到陸澤掛了電話,從他僅有的幾句話裏,許蜜猜想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讓這兩個男人來綁架她的墓後主使,隻不過……許蜜都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又有誰會無聊到刻意找人來酸她、刺激她呢?
很快,陸澤就開著車把許蜜帶到了一個廢棄的爛尾樓裏,許蜜不敢再掙紮,她幾乎是配合著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自己主動走到了爛樓中間。
“哥、大哥……你們到底是為什麼要抓我啊?”許蜜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在車上的時候,她一直在回想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根本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遭遇這一出。
“你自己反省反省,最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同伴將許蜜控製住,陸澤站在一旁,冰冷地問話。
爛尾樓的工程隻做了一半不到,這時候隻剩個樓架子,寒風一吹,四麵透風。
被冰冷的夜風刮過,許蜜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涼透了,可身體的涼,根本比不上心裏的涼,陸澤的問題讓她一個激靈,最近……她自從被輿論毀了之後,還能做什麼?沒有工作,整日窩在家裏,這樣都能冒犯到哪個大人物嗎?
許蜜跪坐在粗糙的水泥地麵上,迎著寒風瑟瑟發抖,她的牙齒都在打架,突然,她想起來一件事……她唯一做的比較出格的一件事,就是拿著錄音去找白淼淼……
所以,麵前這個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是白淼淼派來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