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法子惡毒了點兒,你這麼鐵骨錚錚,用到你身上,怕是我的這幫屬下都不樂意。沒關係,還有一種刑罰,也是女人創造出來的,將細一點的銅絲順著男人的尿道口插進去,趁著那話兒尚軟的時候揉搓一番,裏邊的銅絲自然就會彎曲,然後,猛力抽出來……”
“嘶——”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張佑笑眯眯說道:“據說經此一下,八十老頭的話兒都能硬起來,很舒服的,你可以試試……”
“夠了,士可殺不可辱,有種的你就趕快一刀宰了老子,如此折磨人算什麼好漢?”
不留行客突然開口,倒把眾人嚇了一跳,望向張佑的視線,登時複雜了起來。
張佑心裏愈發有底了,笑道:“讓你開口可真不容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請你來殺我,反正那人我暫時也惹不起,說不說的其實意義不大,算了,老子也不問了,直接宰了你算了。”
不留行客愣住了,唐二壯他們也愣住了,一眾不解的視線當中,張佑突然將畢宏全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迅速在不留行客的手腕間抹了一下,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向地麵。
“直接殺你有點兒便宜你,那些死在你手裏的兄弟們若是泉下有知的話,肯定也不樂意,所以呢,我得讓你親自體會一下生命緩慢流失的過程……老畢,找塊布把他的眼睛蒙上,鐵牛,拿個鐵盆來給他接血……”
“死瘸子,你這個惡魔,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留行客破口大罵,然後,不光眼睛,嘴巴很快也被堵了起來,鐵牛找來一個盆子接在地上,鐵盆很薄,血滴在上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張佑轉身出了柴房,畢宏全和錢倭瓜唐二壯三人同時跟了出來,錢倭瓜說道:“少爺,真就這麼殺了那家夥麼?”
畢宏全也道:“是啊大人,有能力雇傭此人的定是朝中那些大佬,就算您真能猜到是誰,沒有不留行客的口供……”
“誰說我想殺他了?那一刀劃的其實不深,用不了一會兒,那傷口自己就凝固了,然後你們找個水壺之類的東西掛到旁邊,假裝是他的血一直往下滴……別這麼看著我,這叫攻心戰,你們沒看出來嘛,其實這家夥是個聰明人,知道隻要咬牙不說,我就不會殺他,堅持下去,沒準還能等到人來救他,這種人心性堅韌,折磨他沒用,所以我先用那兩種非人的刑罰打開他的心防,然後突然用這法子嚇唬他,定然能夠收到奇效……”
“萬一要是他聽到咱們用水唬弄他怎麼辦?”
“放心吧,此刻他心神大亂,肯定充滿了恐懼,隻要動作小心點,肯定不會被他發現。”
“那也不成,傷口凝固肯定就不疼了,光水滴的聲音……”
“你算說錯了,這種法子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他什麼都看不到,就算傷口不疼了,他的內心也會一直沉浸在對死亡的恐懼當中,時間長的話,嚇也能嚇死他……”
張佑話未說完,柴房內突然傳來不留行客扯著嗓子的叫喊:“快放開我,是劉鈺指使的我,他是秉筆太監張公公的幹兒子,殺了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那個死瘸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