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咱家待不了多久。”張大受道。
徐爵也道:“算了,大晌午的喝酒也沒啥意思……你兒子的事咱們記著呢,把心放到肚子裏,遲早讓你把公主娶進門。”
馮邦瑞的父親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待其走遠,張大受這才把張誠跟他商議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你慮事比咱家周全,你說說,這事兒能不能幹?”
徐爵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狠狠一擊掌:“幹!為什麼不幹?那死瘸子的翅膀越來越硬,如今,遼陽大捷又立了大功,難得有這樣的把柄,既能替你出氣,又能除此大患,錯過多可惜。”
“你這麼一說咱家就有底了。”
“不過,此事不能讓咱們自己的人出頭,張誠找你沒安什麼好心……”
“他說他不方便出麵,他是皇後的人,確實不方便。”張大受道。
“呸!”徐爵不屑的說道:“他當然不方便,賣主求榮嘛,他們父子倆和張蒲州狼狽為奸,真以為世人都不知道呢……不是兄弟說你,以後多長點兒心眼兒,這可是皇家的醜聞,誰告訴萬歲爺誰倒黴。”
“那怎麼辦?總得有個人提醒萬歲!”張大受急道,一點都沒有因為被徐爵說教而生氣。
“這還不簡單,你忘了李植怎麼彈劾張佑的,他的彈章沒啥力道,厲害的還是那篇文章,他不是說撿的麼……”
“咱家明白了!”張大受一拍腦門,接著挑起大拇指對徐爵晃了晃:“高,實在是高,張誠要是想到這主意,就不會來找咱家了。”
“給你銀子來吧?”
張大受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這麼大的事,不給銀子誰給他辦啊!”
“你呀!”徐爵指了指張大受,無語了。
聽門子說陳友求見,張佑驚訝之餘,急忙吩咐將其帶進來,待聽他匆匆將張誠與張大受的陰謀講罷,登時麵色大變,有些傻眼。
他萬萬也沒想到張誠居然會出賣王喜姐,急忙問道:“皇後娘娘知道這件事了麼?”
“小的來時,義父已經去通知娘娘了。”
“嗯,你先別忙著走,下去喝口水,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張佑有些焦躁,將陳友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在書房裏來回踱個不停,可他醫術厲害不假,卻也想不出來短時間讓王喜姐毛發再生的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眼看到了午飯的時間,春杏過來叫了他兩次,他都推說沒胃口。
李爍情知不對,要過來看時,張佳琳將其攔下,自己過來看個究竟。
“世兄,聽說宮裏來人了,出什麼事了麼?”
“沒啥,一點小岔子罷。”張佑不想讓張佳琳擔心,強笑道。
張佳琳走到他旁邊,拽著他坐到椅子上,一邊幫他按摩肩膀一邊道:“你就別瞞我了,臉色都帶出來了,你可一貫都是泰山蹦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我知道幫不上你,不過,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