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招?”走到又一位漢子麵前,張佑問話的語氣有些奇怪。
漢子滿頭大汗,連連點頭。
“可是我不想聽!”說話的同時,半截斷刀鋒利的刀鋒已經劃過了漢子的咽喉。
王繼賢愣住了,你不想聽?你不想聽你過來幹啥的?不就是想問出幕後主使麼?
差役們也怔怔的看著張佑,猜不透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張佑什麼都沒想,隻有一個念頭,殺光這些人,為劉向東報仇。
所以,他根本就沒心思琢磨別人的想法,也不管剩下那些漢子的祈求,揮刀,揮刀,再揮刀,工夫不大,十多條鮮活的生命便全都變成了屍體。
“張大人……”你把這些人都殺了,老子怎麼交代啊?眼見張佑殺完人後轉身就要離去,王繼賢再也忍不住了。
張佑神情漠然,頭也沒回:“人是本官殺的,實話實說便是!”
“那他們的幕後主使者……?”
“本官已經知道是誰了。”張佑的聲音自石室外邊傳來,幹巴巴的,不含任何感情。
王繼賢緊走幾步還想再說,李妍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王大人別問了,我家大人心情不好,有什麼說的,等他心情平複下來再說吧。”
“是,多謝李大家提醒,下官醒的了。”王繼賢和李妍見過麵,錦衣衛指揮使在五羊宮被埋伏襲擊,險些喪命,這麼大的事情,做為太倉知州,接到報案之後,他當然要親自帶人趕到現場。
“陳順把那份名單交給你了吧?上邊的人一定要從嚴處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王繼賢恭敬的點頭。
“五羊宮的事情對外一定要封鎖消息,走漏一點風聲,我為你是問!”說到此處的時候,李妍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王繼賢滿頭大汗,點頭不迭。
李妍無聲點頭,加快速度,快步向外走去,很快就追上了一馬當先的張佑。
張佑其實不過靠著一口怒氣強撐著,上了馬車之後就再也堅持不住了,隻覺周身無處不疼,眼皮發沉,渾身無力,靠到蘭琪的懷中,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後隻覺渾身輕鬆,傷口好像已經好了許多。
四下無人,他張望一番,發現好像不是第一次醒來時的房間。
房間挺寬敞,中間擺著一個屏風,由春蘭秋菊四副水墨圖構成,張佑於書畫之道並不精通,也瞧不出是不是名家手筆。
屏風後邊有人在說話,聲音十分熟悉,張佑心中一動,掀開被子下了床,不等繞過屏風便道:“元敬老兄,怎麼把你也給驚動了?”
正是杭州總兵戚繼光。
“還說呢,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險些把命丟在五羊宮,接到李大家的信兒,差點兒沒把我嚇死……你怎麼下床了,趕緊給我回去躺著去。”
張佑沒聽戚繼光的,而是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旁邊站著伺候的思涵急忙進裏頭拿了個抱枕給他墊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