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排著張偉光他們下去休息時,已經足足過了多半個時辰。
“子誠,你和佳琳也下去休息吧,忙了多半宿,肯定累壞了,有什麼話咱們還是明天再說吧。”張讓說道。
張常氏接過了話題:“是啊,多虧了你了,現在救出偉光,咱們的處境一下子就不被動了,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犒勞犒勞你。”
張佑笑了,說道:“不用了嶽母大人,小婿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趕緊上*床睡覺,真要犒勞,還是等明天吧。”
張常氏微笑道:“那好,趕緊和佳琳去休息吧,我跟你嶽父也快熬不住啦。”
正在此時,丫鬟突然進來通稟:“老爺夫人,乾清宮的魏誌新公公求見姑爺,說有要事稟告,已經被帶到垂花門外了……”
“趕緊讓他進來。”張佑打斷丫鬟道,魏誌新是曹愛金的義子,他猜著肯定是宮裏有情況,頓時打起了精神。
丫鬟領命而去,很快便領著魏誌新入內。
“小人參見爵爺參見夫人,參見少祖,祖奶奶。”魏誌新磕頭行禮,態度十分恭敬,稱呼卻有點兒亂。張讓和張常氏自不必說了,曹愛金叫張佑師叔,他自然便叫了少祖,張佳琳沾光,便成了祖奶奶。
“行啦,又不是外人,趕緊起來吧。你義父派你來的吧?宮裏可是出事兒了?”
“回少祖,田義入宮了,直接就奔了乾清宮,二話沒說就跪到了丹墀上,說是要等陛下回來,陛下今晚宿在延祺宮寧妃娘娘那兒了。義父特意派孩兒來找您,到了府上您沒在,孩兒便找過來了。”
“你倒激靈,”張佑笑了一下,很快嚴肅下來:“田義也不笨,知道紙裏包不住火了,趕緊著就使出了苦肉計,這一下,估計劉守有要替他背黑鍋嘍。”
“你是說他會把所有的事兒全都往劉守有那兒推?”張常氏問道。
張佑點點頭:“以利相交,必以利分,劉守有能出賣田義,田義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
“他就不怕劉守有倒打一耙?”張讓問道。
“劉守有敢麼?他已經得罪了我,若是再不把這枚苦果子吞下去,估計小命兒都快保不住了。”
張讓點點頭,張常氏則道:“這段時間憋屈的,難得有機會,咱們可不能讓田義這得意算盤得逞,子誠,我建議你也趕緊帶著張偉光和他娘入宮,他田義不是用苦肉計麼,咱們就讓陛下看看張偉光身上那些傷……”
“不,小婿倒覺得不宜。”張常氏說話的空當,張佑一直在仔細的思考,最終打斷了她。
眾人全都有些不解,魏誌新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宜?不是都說趁他病要他命麼?孩兒倒覺得夫人之言有理,田義再有理,抓人逼問口供總是不對,若不趁此機會把他拿下,將來怕是要後悔啊。”
“你們還是不夠了解陛下啊,不告狀就是告狀,真要去告狀,弄不好就要適得其反。”張佑說道,聽的眾人愈發迷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