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失笑,掃了駱思恭一眼,對趙鑫說道:“你這家夥,當著以前的上官拍我馬屁,就不怕老駱傷心麼?”
駱思恭故作歎息,說道:“唉,沒辦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大人您終於坐穩了咱錦衣衛的頭把交椅,我這鎮撫使就不成咯。”
這當然是玩笑之言,趙鑫卻仍舊有些受窘,臉都紅了,埋怨道:“兩位大人就知道欺負小人,小人是什麼樣的,您二位還不知道嘛?”
張佑哈哈一笑,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交給你個任務,找兩個人,以後每天去夜氏車行以及倚春園取情報,然後由你負責彙總這些信息,撿著有用的彙報給我和老駱。嗯,還有,倚春園就算了,給夜氏車行的夜向北兄弟每人一個百戶的身份,如今車行發展壯大,天南海北的哪兒都去,絕對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工具,得把這兩人好好的籠絡住。”
趙鑫點頭應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駱思恭卻道:“你不是車行的大東家嘛,還怕兩人不聽話?”
“錢權齊上,雙管齊下嘛,江湖人士和官場的人不同,最重情義,我得讓他們感受到我對他們的重視,如此一來,他們才會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嘛。”聽著兩位心腹下屬,張佑並不隱瞞自己的心思。
駱思恭伸了伸大拇指:“說到這馭人之道,你這絕對是爐火純青了,你可比我小不少呢,每次跟你一比,都讓人慚愧的無地自容啊。”
“你這馬屁可比剛才老趙拍的那個高明的多,老趙,學著點兒,馬屁這種東西,必須得拍的不落痕跡,又讓人聽著舒服,這才是最高的境界。”
“去你的吧,我說的是真心話好不好?”駱思恭失笑,翻了張佑一眼。趙鑫則嘿嘿直笑,不光是張佑的話有意思,實在是駱思恭與張佑親如兄弟,再也不用如以前劉守有掌事那般壓力大,簡直讓他有種如魚得水的痛快罷。
如今他再得重任,想想都覺得未來愈發有了奔頭,想不開心都不行啊。
“對了老趙,老駱跟你們說了暹羅的事兒吧?你們哥兒五個是老駱最信任的人,我也不拿你們當外人,都籌點銀子,去暹羅買點兒地,最次也能掙出一年的零花,總好過吃了原告吃被告,被人背後戳脊梁骨強。”
說著一頓,張佑又道:“咱錦衣衛的名聲不佳,你倆比我都清楚。為什麼如此呢?太祖設立之初可都是好意,咱不能再這麼由著性子來了。當麵尊敬背後戳脊梁骨不行,今後,咱們要讓人們真正發自肺腑的對咱們尊重起來,而想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咱們這些當領導的就要先把自己的形象樹立起來。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不追究,至於今後嘛,缺了銀子跟我要,掙錢的法子我給你們想,若是再讓我聽到誰有貪贓枉法之事,別怪我不講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