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不留行客與李妍異口同聲,陳拾在旁邊好奇的問道:“師傅,誰是無崖子?”
不留行客其實不想收徒,架不住陳拾他們這幫子人臉皮厚,無奈之下,索性全都收到了門下。
“叫教官!”相比較起“師傅”這個稱呼,他還是喜歡從張佑那兒學到的這個稱呼。
陳拾吐了吐舌*頭:“是,教官!”
不留行客這才微微額首:“無崖子是殺手排行旁排行第一的頂尖殺手,昔年曾與我同屬一個組織,武功高強,心腸狠辣,去年我落在他的手裏,險些送命,今年又被他搶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這麼厲害啊!”陳拾目瞪口呆,在他的心目中,不留行客便已然是頂尖的高手了,萬萬想不到無崖子竟然比不留行客還要厲害。
旁邊李妍重重的點了點頭,望向張佑:“想不到他們竟然跑到了這裏,子誠,日後出行一定要小心,最少得有我或老徐其中之一在場,千萬不可單獨行動。”
張佑知道無崖子的厲害,並不逞能,點點頭,望回唐二壯:“還有別的線索麼?”
此刻距離事發已有二十多天,唐二壯他們訓練有素,即使不是對方的對手,定然也不會毫無作為才對,正是基於這種了解,張佑才有此一問。
不想唐二壯卻羞愧的低下了腦袋:“對不起少爺,屬下無能,敵人就好像曇花一現,自那天之後,便再未出現過,屬下多方查訪,也沒有發現任何他們的蛛絲馬跡。”
“縣衙門呢?他們出手搶奪賬簿,殺人滅口,應該和縣衙有所牽連吧?”不留行客在旁問道,緊接著李妍道:“二壯你用不著慚愧,無崖子老奸巨猾,連子誠都差點命喪他手……還要告訴你,他們便是殺害向東的真凶,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
“原來是他們?”唐二壯略怔一下,圓睜了雙目,抬起手來狠狠拍了旁邊凳子一巴掌,凳子頓時四分五裂:“早知如此,豁出命來也咬下他一塊肉來!”
“不要衝動,仇得報,我卻並不希望你們逞匹夫之勇,做無畏的犧牲。”張佑教訓了一句,又道:“凡事要多動腦筋,而不是一味的逞能……這才一年的時間,你們這幫人已經走了六個,我可不想再有犧牲了。”
聽他語氣沉痛,唐二壯的眼眶紅了起來:“我知道少爺,我隻是恨自己本領低微,關鍵時刻,保護不了弟兄們……”
“要不說讓你凡事多動腦子呢……不說這些了,這是五萬兩銀票,死去的弟兄每家一萬兩,算是安家費,有父母老人的,日後全部接到京城贍養,孩子送進學堂讀書,所有的費用全部由我來出。至於女人,守孝三年後,允其改嫁,不得留難。你是他們的隊長,也是他們的老大哥,這件事兒就全權委托給你了。”
接過銀票,唐二壯和另外兩名弟兄再次跪了下去:“少爺仁義,我替死去的弟兄們謝謝少爺了。”
都知道張佑的為人,旁人瞧了倒也不覺有異,陳拾卻暗暗心折,如此仁義的主子真是世間難尋,出手闊綽倒也罷了,難得想的如此周全,日後真有需要拚命的時候,倒省的有所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