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李恪的第一次打(1 / 2)

很快,一輛馬車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馬車很不起眼,灰色的車蓬,破破爛爛不知掉了多少漆的車轅把子,一匹既不神駿也不英武的老馬,頗顯吃力的拉著車,車蓬被簾子遮得產嚴實實,不知裏麵裝的什麼貨物。馬車旁護衛著幾個人,全都是武士勁裝打扮,腰間鬆鬆垮垮佩著樸刀,正一邊走一邊說笑。

買賣來了!

李恪興奮的朝旁邊的土匪使了個眼色,土匪會意,朝前走了幾步。舉起手中的銅鑼,狠狠的敲了幾下。因為他由於出錢出力,終於坐上這個二當家的位置上了。這也是李恪主打的第一仗,他本想在於美娟麵前好好的表現表現,這樣就有機會多接近接近她了。

杜荷身後的土匪們頓時怪叫了幾聲,忽如其來的聲音令拉車的老馬一驚,立馬便停住不走了。杜荷靠在大樹上,看著李恪耍寶感覺也挺有意思。

押車的幾名漢子也吃了一驚。見狹窄的山路上居然稀稀拉拉站了數十個人,人人手中執著兵刃,幾名漢子驚懼的互視一眼,默然抽出了腰間的佩刀,緊張的盯著土匪們,擺出戒備的姿勢。

敲完鑼的土匪將手中的銅鑼隨意的往路邊一放,又站上前幾步,清了清嗓子便待開口說話。

李恪一把將他往後一堆,隨即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幹嘛?還有沒有規矩?不知道讓二當家先說話嗎?”李恪現在覺得自己很威風,二當家的,嘿嘿!大當家的是俺未來老婆。那我也就頭頭。

被推的土匪撇了撇嘴,無所謂的朝後一站。

李恪回過頭,瞧著緊張戒備的幾名押車漢子,不禁興奮的搓著手,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終於等到說這句經典台詞了!

“此山是我待,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管。”李恪磕磕絆絆的說這經典台詞,最後還是被推的土匪喊道:“管殺不管埋!”

在眾人滿頭霧水的目光注視下。李恪得意洋洋的大聲說出了上麵那話。

這句話當然是杜荷前世便知道的。他覺得這句話很霸道,很威風。說出來特像個純爺們兒,可惜一直無用武之地。前世是個法製社會。這話若隨便亂說,沒準會被抓進派出所,在暖氣片上將就一夜。今兒早上李恪特意問他的,背了好長時間,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眾土匪很顯然並不懂李恪在說什麼,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押車的幾名漢子也懵了,瞧這群人的架勢,他們當然知道碰上劫道兒的了,可,領頭的那小子說了一大串兒,到底什麼意思?

“哎,他們到底是不是劫道兒的?”一名押車的漢子不安的扯了扯。

“應該。。是吧?”同伴也一樣不安,語氣猶豫的道。

“那小子剛才說什麼呢?我覺得他不像劫道,反倒像問路的,你看他那副打扮吧,還真是接道的!”

“你他娘的豬腦子啊!你見過一大群人拿著刀槍棍棒問路麼?”同伴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眼睛卻戒備的盯著土匪們,絲毫不敢放鬆警懼。

“你才豬腦子呢!那小子剛才在念詩吧?你見過會念詩的土匪嗎?文人能幹土匪?你好好想想吧?那詩詞啥意思?”

同伴撓頭,疑惑道:“也對啊。唉!你說這年頭到底是怎麼了?莫非當土匪也的要讀過書的才行?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敵我雙方的對峙氣氛因李恪的這句開場白而迅速的低落下去,兩幫人各自議論著,完全忽略了立刻的存在。

杜荷在山上嘿嘿的笑著,覺得自己那日念的李恪也沒覺得什麼,他認為打劫嘛有得有個開場白。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有喜劇效果。於美娟皺眉看著杜荷道:“還不都是因為你?非要教二當家說這個。咱們打劫就說打劫的事情。弄的跟文人似的有啥用?

杜荷舉起雙手說道:“當家的,我這也不知道啊?我覺得幹咱們這買賣就得有氣勢!這文人興許會說:好詩啊!原來也是吾輩中人啊!”

於美娟:“。。”

李恪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對雙方人馬目前的反應很不滿意。兩幫人自打相遇到現在,除了他吟的那首不詩不文的東西外,還根本還未曾搭上一句話,

就跟兩幫互不相幹的人在大冬天曬太陽似的,絲毫不見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對打劫工作憧憬不已的李恪不由大失所望。

使勁拍了拍手,李恪大聲喝道:“哎哎哎!都嚴肅點兒!我們這兒打劫呢!”

兩幫正在議論的人聞言一楞。隨即醒過神來,土匪們紛紛齊聲喝道:“對!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