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急忙求饒,而此時尉遲寶慶來到府中。見到杜荷直接說道:“青蓮!你到底搞什麼鬼?那麼大的木頭箱子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趕緊去看看吧!那邊圍了好些的百姓呢!”
事情的起因還在從這說起。長安城正門的明德門那裏,也正在發生著一場爭吵。其中一方為明德門的門衛,另外一方則是一支規模龐大的車隊,而在這支車隊之中,最顯眼的則是一個由數十頭大馬拖拽著的巨大貨物,貨物下麵墊一個特製的大雪橇,雪橇下麵則是一排圓木,看樣子這一路都是用這種原始的方法將貨物拉過來的。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杜大人的人,這些也全都是大人指名要的東西,萬一要是耽擱了大人的要事,你們吃罪的起嗎?”周魚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城門的門衛大聲嗬斥道。本來他並不想用杜荷的名頭壓人,可是對方死活就是不讓他們進城,所以被逼無奈之下,他還是把杜荷的名頭搬了出來。
攔住他們的是左驍衛的一個校尉,聽到對方竟然是杜荷的家人時,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職責所在,所以震驚之後,還是冷冷的回道:“哼~,杜荷的人又如何,本校尉職責所在,其它貨物可以進城,但唯獨那個!”
校尉說著一指雪橇上的巨大貨物,十分堅決的說道:“絕對不能進入長安!”
“憑什麼,都是一樣的貨物,我們千裏迢迢從泉州拉過來,什麼不讓進城?”周魚也激動起來,為了把貨物運到長安,他這一路可是吃不少的苦頭,沒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杜荷了,卻在城門口被人給擋了下來。
“憑什麼?你們也不看看貨物的體積,而且走的又這麼慢,現在臨近過年,大街上行人都十分擁擠,若是讓那個貨物進了城,你讓別人怎麼走?”校尉的理由也很充分,這麼一個大家夥進了城,絕對會造成交通阻塞,到時上頭怪罪下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正在周魚和守城校尉爭吵的時候,城門口慢慢的也聚了一群的人,畢竟有周魚他們的車隊在城門口一擺,幾乎把明德門的五個門洞全都給堵上,這下進城的進不去,出城的也出不來,結果人是越聚越多,慢慢的也有人開始高聲叫嚷起來。
人群的叫嚷聲終於驚動了城頭上的守將,明德門做為長安的正門,自然不會隻有一個小小校尉負責,真正管理城門的是一個姓趙的中郞將。等到這位趙將軍帶著人下到城門時,城門內外已經聚集了四五百人,不少脾氣暴躁的都在高聲罵娘,甚至有些地方還發生了一些摩擦和糾紛,場麵眼看著要失控。
“全都給老子閉嘴!”趙將軍是個粗人,一看場麵這麼混亂,立刻跳上城門口的石墩暴喝一聲,同時‘倉啷’一聲拔出了腰間的橫刀,配合著揮舞了兩下。百姓都怕官怕惡人,眼前這位趙將軍則是兩樣都占了,所以他這一嗓子下來,現場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石墩上的趙將軍。
“都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誰要是敢再惹事,別怪老子軍法從事!”趙將軍是積功升到中郞將的位子,本身大字不識一個,而且脾氣也不太好,說話更是粗俗不堪,一口一句老子,不過他說話雖然難聽,但卻是個盡忠職守的人,否則明德門這麼重要的地方也不會交給他來把守。
遇到趙將軍這種兵痞,所有人都不敢造次,甚至剛才發生摩擦和糾紛的人也都停下爭吵,乖乖的等著趙將軍疏通城門。
隻見趙將軍跳下石墩後,很快就找到城門被堵的原因,了解了一下情況後,立刻一腳把旁邊的校尉踹了個跟頭,怒聲大吼道:“你他娘的豬腦子,不會先把車隊趕到一邊再吵啊?”
校尉雖然挨了一腳,但卻沒敢有絲毫不滿,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站到一邊,他攔著不讓周魚的貨物進城本來是對的,但是卻沒有考慮到對方的車隊會堵住城門,所以才導致現在的這種情況,若是真追究起來,挨這一腳都算是輕的。
踹完了自己人後,身材魁梧的趙將軍氣勢洶洶的走到周魚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老子不管你是哪個杜荷的人,現在聽我的命令,全都把車子趕到路邊去,若是再擋住城門,小心老子一把火燒了你的貨物!”
周魚雖然是杜荷的幾大管事,但畢竟還年輕,再加上第一次遇到趙將軍這種兵痞,所以也被嚇的不輕,急忙指揮著吳掌櫃的夥計們把車趕到一邊。然後趙將軍又指揮著手下的兵丁疏通行人,過了小半個時辰,總算讓明德門又恢複了暢通。
直到這時,周魚才仗著膽子找到趙將軍,拱手行禮道:“趙將軍,現在城門也通了,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啊,這些貨都是千裏迢迢從泉州運來的,可現在到城門口卻不讓進,總不能讓我們再運回去吧?”
趙將軍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杜府的家人,然後又看了看後麵那個大的有點過份的貨物,臉上露出幾分難色,雖然他剛才罵了周魚,不過對於杜荷,他也是十分佩服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剛才並沒有追究周魚他們的責任,隻不過現在他也有幾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