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毀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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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你覺得會是我做的。”他大刀闊斧的坐在車上,肌肉放鬆,薄涼的唇角微微上揚。
林雨欣冷笑著,即使她的身形再怎樣狼狽,她那豔麗的一笑依舊是美的奪人心魄。
她麵上輕鬆,心裏卻一片千瘡百孔,成為明星不是她的夢想,但是她卻為此花費了十年的心血,她兢兢業業的完成每一項指標,模仿著老師控製臉上細微的表情。
她甚至為了拍出最好看的畫麵,生生在冰天雪地裏冷凍了幾十個小時。
她為了他,為了蔣家而用盡心思,可這一切努力,都在他不屑一瞥中功虧一簣。
“除了你,還有誰會拿逼著我拍下的照片,做最後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
她不看他,甚至發出低迷的嘲諷,一把拿過紅酒瓶子,打開活塞,就著瓶口就這樣一飲而盡。
她此刻不需要清醒,她想用酒水來麻痹自己疼痛的傷口,她想醉生夢死在這裏。
緋紅的酒水順著她白皙的脖子一路流下,他冰冷的聲線傳入她的大腦。
“你後悔了?”
蔣明嚴劈手奪過她手裏的紅酒,狠狠吞了一口,他湊近她,吻住她嬌嫩的雙唇,一口灌下。
從蜻蜓點水的觸碰到攻略城池的吻,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到口中的酒水灌完。
蔣明嚴看著眼前完美的作品,幽深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緒。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怎麼忍心讓你就這樣輕鬆死掉,我要你把從我這偷走的東西全部
還給我。”
包括他的心。
他一邊嫌她肮髒,一邊又忍不住迷念她。
她的靈魂,日夜飄蕩在他胸膛中,讓他糾結又痛苦。
直到她和白子墨成為了熒屏情侶,網上的粉絲紛紛祝賀,他終於忍不住,親手毀掉他一手培養的女人,豔名照被石錘,她的名聲跌落穀底。
如今她狼狽不堪,更沒有資格再配上白子墨。
林雨欣感覺自己就是犯賤,因為他想泄欲,她成為了他免費的房客,因為他的一句話,她將自己的骨髓抽給他的侄女。
她拚盡了全力去彌補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迷離著眼光泛出淚花,蔣明嚴卻轉過身去來到了駕駛的位置。
雪白的車身疾馳而過,直直開向蔣家。
兩人再無交流。
回到蔣家的蔣明嚴換了件厚實的外套就走出了家門,他換車連夜奔向公司,為林雨欣帶來的負麵形象做最後的收尾。
林雨欣踩著高跟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打開房門,裏麵的東西卻被人翻了個遍。
她眯著一雙鳳眼,發現房間裏一個熟悉的物件也無。
薛夢荷從客廳裏走出,她長相嫻靜,一身大家閨秀的氣息,眼神上挑卻格外淩厲。
“看什麼呐,大明星。”
林雨欣的鼻息呼出淡淡酒氣,她依在欄杆上姿態妖嬈,衝著薛夢荷露出嫵媚一笑。
“新來的仆人?”
“不知廉恥的東西,不怪外麵的人都說你私生活混亂。”薛夢荷咬牙,高傲的抬頭,眼神滿是不屑。
“哦。”林雨欣輕聲答應,她望向薛夢荷那平凡無奇的臉蛋,諷刺道:“嗯,總比你清湯寡水的臉蛋受寵。”
“油嘴滑舌的東西!”
蔣母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碗熱乎的雞湯一臉慈祥的遞給薛夢荷,但是一轉身看向林雨欣的眼神裏盡是延誤。
“還傻站著幹嘛,不知道過來叫人嗎?”
林雨欣聳著鼻尖,香氣四溢的糖水勾起她饑腸轆轆的胃,她輕舔著,臉色緋紅。
“叫什麼,蔣夫人嗎?”林雨欣癡癡笑開,她仰頭讓淚水積留在眼眶裏打轉,高挺著脊梁,不讓人望見她狼狽的神色。
“你知道就好!你的房間離嚴兒最近,我已經派人收拾出來給夢荷住了,你的房間我給安排到了王媽對麵,靠近後門,方便你出入。”
“嗯。”目送蔣母離開,林雨欣不冷不淡的眸子裏毫無波瀾,薛夢荷在她眼前站立,諷刺的
開口。
“你那房間我找人弄了好久,不愧是私生活混亂的“大明星”,真髒。”
“是嗎?”林雨欣朝她殘忍一笑,直接撕開自己胸前的領口,那裏有異常明顯的吻痕,直接刺激得薛夢荷尖叫出聲。“賤人!”
“你那多情的未來‘老公’留下的,媽的,真帥。”她一手扶住她的頭,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口。
薛夢荷氣得臉色發白,她眼裏攥滿了羞辱的淚水,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