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辦公室裏。
助理發現一夜過去,自家老板的精神看上去似乎是比昨天好了一些。
助理問:“傅總,今日的會議期間的電話還要照常截斷麼?”
傅嘉言:“不用截,都轉給我。”
他的第一反應是,如果助理把那些電話都截斷的話,殷白換了號碼給自己打電話,豈不是就接不到了。
但轉念想了想,他又補充:“如果是昨天那位季小姐打來電話,你就說我在開會,搪塞一下。”
他還對季梓晚昨天說的話耿耿於懷,一時不想麵對她。
她說她發這條短信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真心”,卻不想想,如果他當時真的當了真,會麵臨怎樣不義的局麵。
更何況,她充滿試探的一條短信,還把殷白給逼走了。
助理應聲而去,走要推門的時候,傅嘉言忽然想到了什麼,把他叫了回來。
“傅總,您還有事兒?”
傅嘉言轉動著手裏的簽字筆,忽然意味不明地發問:“如果一個女人為了你吃醋,是不是說明她心裏很在乎你?”
助理想了想:“應該是吧。”
傅嘉言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讓助理下去了。
這一日他的心情總算是比前兩天好了一點,至少從盲目焦灼的狀態之中擺脫了出來。
他明白了前因後果,就算是了解了事情的輕重緩急,殷白的離開也被定義為了“爭風吃醋”的標簽,總而言之,這已經不算是一樁什麼大事件了。
他想,過個幾日,她要是氣消了,大概會重新回來的。到時候自己再待她好一些就是了。
想到這裏,傅嘉言立刻給老宅撥了一通電話。
“李叔,你幫我調幾個有經驗的傭人去銀字公館,要脾氣好、會做事,各方麵都讓人滿意的那種。”他頓了一下,又補充,“殷白的體質好像一直氣虛血虛,你挑幾個會照顧人的,能煲點養生湯最好。”
李叔奇怪:“之前在那兒的傭人都被你給撤回來了,我還當你不喜歡屋子裏有傭人呢。”
傅嘉言有些懊悔自己以前貿貿然把傭人撤走的幼稚舉動,隻好好言道:“家裏沒人,殷白一個人畢竟冷清了點。你幫我挑點人,回頭我給您送一份謝禮。”
掛下了電話,傅嘉言又讓助理聯係了幾家品牌,讓他們把當季最新款的款式衣服都送過來,給殷白添置進新的衣櫃裏。
又想了想,家裏似乎維持著同樣的布局擺設太久了,他打了幾個電話,聯係了熟人的裝修公司,讓人帶著隊伍明天過來重新調整一下布局,上新的牆紙,再添一些新的家具。
做完這些,傅嘉言陷入了寬大的轉椅之中,心裏竟然隱約期待殷白回來以後的反應。
她大概會驚訝加驚喜,然後感動得不能自抑吧。他再承諾往後他多抽出一些時間陪她在家裏,這件事應該就揭過去了。
換個角度想,其實多抽出一些時間陪她在家裏……也並沒有那麼讓人覺得不可接受。
等她回來之後,他還會再建議她多交幾個朋友,拓寬一下興趣領域。當然最重要,是留下她那些朋友們的電話,存入通訊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