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言推脫有事,懶得與那群老狐狸們應酬。
但老宅那邊卻說今日是老爺子的壽誕,必須要到場。傅嘉言掛下電話,隻好勉強赴宴。
宴會之上,眾人總算發現了殷白不在,詢問。
“怎麼就你一個人?殷白呢?她怎麼沒有到場?”
傅嘉言心裏冷笑。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消失了快半月了,但他們卻是剛想起要打聽這個人。
他淡淡闡述了一下事件,並告訴眾人他現在也沒有找到任何能聯係到殷白的辦法。
“什麼??離家出走??”眾人大驚失色,“這也太不像話了!”
“是啊,這算什麼樣子嘛!!”
“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誕,她居然也不回來,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了?”
眾人都露出了極其不滿意的神色。
傅嘉言淡淡打量眾人的表情,再一次悲哀地發現,即便知道殷白已經消失半月,這裏卻依然沒人問出一句關切的話來。
沒人擔心她會不會遇到危險,遭遇什麼不測。眾人隻關心她沒有按照傅家媳婦兒的標準做事。
傅柏鬆在得知消息後,臉色鐵青:“不行,她不可以消失,必須現在就把她給找回來!”
傅嘉言:“父親,殷白如果想通了,會自己回來的。”
傅柏鬆怒而拍桌:“你不懂!事情根本不像你想象得這麼簡單!她必須要跟在你身邊,一天都不能落下!否則如果出了事……”
傅嘉言詫異於傅柏鬆的反應這麼大。他沉吟了一會兒,試探問:“……否則會出什麼事?”
“你……”傅柏鬆氣得胸悶,“罷了罷了,這些事也不必讓你知道。反正你隻要記得,馬上把殷白找回來,必須讓她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傅嘉言隱約覺得,裏頭似乎有更深的緣故。他還想要繼續往下打聽,卻隻看到傅柏鬆諱莫如深,不願意多提。
他隻好作罷。
傅嘉言離開這場宴席的時候,屋內的一眾長輩都還在數落著殷白的不是。
恐怕這場批鬥會一直持續到整場晚宴結束。
傅嘉言冷笑,心內又不由地替殷白覺得不值。
她在傅家的十幾年,每日所做的都是兢兢業業照顧這些長輩、順從他們的期盼。
他傅嘉言可以推說有事,懶得赴一些無聊的宴,但殷白卻從來都是謹小慎微,不錯過任何一場大小的家庭宴會,免得被人落下了什麼話柄。
但到頭來,她也沒落到什麼好,反而換來剛才席上那樣一些咒罵。
以前自己沒有陪著她的時候,她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麼?
傅嘉言驅車回去,一路上反思良多。
等到了家,他卻意外查收了一份快件。快件是一個包裹嚴實的禮盒,裏頭放著一套講究的文房四寶。
他有些奇怪,自己近日並沒有購買任何東西呀。
他按照上麵的單子,打電話查詢回去,卻聽那邊的工作人員說:“……先生您好,這是殷白小姐提前)))><<大半年預定的禮物,據說是送給老人家慶祝壽誕的,我們按照標準時間送了過來,如果您不知道的話,可以詢問一下殷小姐。”
傅嘉言沉默了。
他看著這份精心挑選的禮物,心內的煩躁感更甚。
老爺子怕是還在那頭咒罵殷白呢,這份禮物不送也罷。
他把東西擱置在一旁,匆匆洗了澡,就要入睡了。
臨睡前,他收到了助理的電話。
“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他有一些惱怒,“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助理的聲音卻很興奮。
“傅總,傅總,有關於殷白夫人的消息了!”
傅嘉言一個打挺從床上翻身而起,急忙問:“人呢?在哪兒?讓她現在就趕緊回家!”
停頓了一下,他馬上糾正:“不不,你現在趕緊雇車去接她,不管她在哪兒,立刻把她給我帶回來!我今天晚上就要見到她!”
助理說:“額,傅總,您今天晚上恐怕見不到夫人了。”
“……?”
助理很小聲地說:“……夫人她在大洋彼岸另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