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傅嘉言回來的時候滿身疲憊。
殷白在門口脫下他的西裝外套掛在衣櫃裏,扭頭問道,“今天公司事情又很忙嗎?”
傅嘉言點了點頭,看著殷白。
暖黃色的光束之下,她溫和而迷人,透著淡淡的居家感。
傅嘉言什麼都沒說,擁抱住殷白,用下巴在她的頭發上輕輕的蹭了蹭。
殷白明顯感覺到今天的傅嘉言有些不同尋常。
他好像有千言萬語,但終究什麼都不說。
她抬頭問道,“怎麼了?今天看上去那麼累,是公司的事兒讓你忙得焦頭爛額嗎?”
傅嘉言點頭,然後抱著殷白慢慢的說道,“不提這些事兒了,隻要回家能抱著你,我就覺得不累了。”
……
從公司的高層管理層陷入危機之後,各種鋪天蓋地的負麵消息接踵而來。
傅嘉言手頭中的項目要麼是延期,要麼就被取消,計劃被打得一盤亂。
被泄露出去的核心機密越來越多,而競爭對手公司似乎是有意踩著這個節奏,每一回的出價競標偏偏就比他高出那麼一籌。
傅嘉言應付的很疲憊,用盡全力穩住這個局麵。
傅柏鬆的電話再度飆過來,罵道,“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你還看不出來?要不是殷白在背後出賣了你,我們的核心機密怎麼會如此順利就被競爭對手知道?”
傅嘉言此時通宵了一夜,滿身疲憊,卻還是咬緊牙關說,“這件事不關她的事。”
傅柏鬆冷笑。
“不關她的事?我要是手頭沒有證據,我會說這個話嗎?既然你認定和她無關,那你就把殷白帶過來,來老宅一趟,我們當麵對質,你敢不敢?”
傅嘉言說“好”,然後掛下電話。
但就在這個時候,殷白卻不見了。
幾個傭人慌慌張張的彙報說,“小姐今天就是出門一趟,我們也沒有多問,誰知道就一直都沒有回來……”
傅嘉言幾乎急瘋了。
他驅車去了所有自己能想到的地方,但都沒有找到殷白。
他動用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寸角落。
直到傍晚的時候,他空手而歸,疲憊的將額頭撐在手臂之中。
他有想過殷白是不是對他心灰意冷,不告而別,想要離他而去了。
難道自己做了這麼多,終究沒有辦法挽回她的心意嗎?
他灌下一大瓶冰啤酒,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短信言簡意賅,隻說:“殷白被我們綁架了,要想贖人,就到這個地方來。”
下麵附了一個地址,還重點強調“必須一個人起來,要是讓我們知道你找了幫手,我們立刻就撕票。”
傅嘉言盯了這條短信許久,像是立刻活過來一般。
他立即驅車去往這個地址。
車子開到了郊外一處偏僻的廢棄倉庫裏頭。
等到了倉庫,他推開陳舊的大門,沒有見到殷白,卻是看到一群打手。
他認出站在最後的那個人就是李紀辰。
他冷聲問道,“你們把殷白怎麼樣了?”
李紀辰走過來,麵無表情開口,“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我保證她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