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真不錯,世紀好男人,就算彼此沒有走到最後,也還是會為對方鋪好路,非常有責任感。隻是,“她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這是個大問題,許大總裁敢情還以為我是當年天真爛漫的女大學生?”
年紀大了,真不好哄騙,怪不得事業有成的男人,都喜歡年輕的小姑娘,隨隨便便拋幾句話出來,都會唬得小姑娘一臉崇拜地拍手就好,這成就感,妥妥的。
“醫生自會判斷。”許文澤吻一下我的額頭,“你先睡吧。”然後非常利落地關門走人。
真聰明,先把鍋甩給醫生,再快速逃離現場。畢竟繼續耗下去,他不見得能占上風。因為張夢嬌的手上有我爸爸的命,就憑這點,我也不會仁慈。
我氣極了,以至於怎麼都睡不著。第二天小湯圓也沒去上課,因為許文澤有交待,在沒有抓到尹高傑之前,我跟小湯圓都得在公寓裏原地待命。一日三餐自會有人送上來。
我就陪小湯圓看了一整天的小豬佩奇。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完全無法靜下心來,狀態一直不好,心慌慌的。
興許是擔心張夢嬌與尹高傑他們兩個聯手耍炸,許文澤吃悶虧。快到晚飯時間我給許文澤打了一個電話:“還沒抓到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他一直不肯談條件,張夢嬌爸爸下個月要開庭審問,她還需要出庭,所以不能有事。”
“報警啊。”我無語。
他沉吟:“我不能冒險。”
這話瞬間點燃我這個顆炸彈,“他們兩個狡猾得很,說不定在裏麵你儂我儂,就你,還蠢得擔心這擔心——”
他出聲打斷我,“瑤瑤,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我認為我們先避免交流會比較好。”
才不好。
我真是搞不懂,開始發飆:“許文澤你拿腳趾頭想都想得到,尹高傑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動張夢嬌一根汗毛,他綁架她?他過來綁架我還差不多!”
“……”
許文澤不在開腔,可是電話也沒掛,聽筒裏隻有彼此互相鬧脾氣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我先服軟,“回來吃飯嗎?”
他想都不想,“不了。”
我直接掛斷電話。
哄完小湯圓睡覺之後,我去泡了一個熱水澡,洗完澡後又喝了一點紅酒,微醺的感覺讓我昏昏欲睡,懸了一天的心剛要放下,“叮咚——”門鈴響了。
我迷迷糊糊中走到玄關,剛要開門,咦,許文澤知道密碼的啊,而且他也可以指紋開鎖。
我一個激靈,醉意醒了一半。
“我從貓眼上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他低著頭,右手提著袋子。
我開了對講聽筒,問他:“你誰啊?”
他淡定開口,“許先生讓我送甜湯過來給夫人喝。”
我鬆了口氣,手放在手把上,剛準備擰開,不對不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哦,是夫人。
許文澤今天派人送來三餐的傭人都是叫我“許太太”。
“你是不是尹高傑!”我大吼出來,心跳到嗓子眼,“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綁架了張夢嬌嗎?”
貓眼外麵的人,並未說話,但我看見鴨舌帽的下麵,他輕輕勾起的唇角,他緩緩接起電話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離開了。
我嚇得腿都軟了,剛才喝了點酒的醉意完全清醒過來,連滾帶爬回跑到房間,剛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許文澤,我聽見,外麵大門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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