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煥的臉色再變,下一個瞬間卻道:“華王在說什麼?本皇子一句也聽不懂?華王莫不是被什麼人蒙騙,誤會了什麼?”
他彎下腰,將地上那塊令牌撿了起來,一臉“疑惑”:“這是何物?像是劉姓人家做出來的牌子,有何用途?”
衛煥自然知道這是劉家殺手的令牌,可劉家開始豢養殺手的時候,母妃便與他細細交待過,此事與你半點關係也無,不管何時何地,他隻當從不知曉此事,安安心心的做他的三皇子,上得君王歡心,下得朝臣擁護,一心一意往衛國儲君的位置上爬便是。
至於這群殺手要尋的那人,他也知道是誰,沒想到竟然讓淩墨滄華率先尋到並帶走了?
那麼,他在淩墨皇城的這段時日,又多了一件事——定要將那人藏身之地找出來,讓她永遠消失於這世上,也好斷了那衛皇後與淩墨滄華聯姻的後路!
“衛三皇子不識得這令牌?”淩墨滄華冷哼了一聲,才接著說:“那倒也無妨,衛三皇子隻需將此消息傳過衛國,自然有人明白本王的意思!”
說完之後,他又看了一眼皇帝:“父皇,我乏了。”一拱手,轉身就走。
端的是狂妄無禮的行為,皇帝卻半點沒攔,臉上的激動甚至還在蔓延,竟是小聲道:“他喊朕父皇了,走的時候還知道和朕說一說……”
淩墨滄華已經大步走到了外麵,將所有的熱鬧和官方的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虛假客套等全都扔到了身後,他穿過回廊,走上隻剩枯葉殘荷的石拱橋,抬起頭,瞧見夜空裏一盞皎潔的冰輪,心才慢慢的靜下來。
“家中事多紛擾,不如山中狩、獵清淨……這丫頭,倒是通透……”
不過數日不見,他還真有些想那丫頭了,得快些將手裏的事情辦完去見她……
第二日,溪水村。
阿凰睡的安穩,也就起了個大早,瞧見外邊竟是出了一點太陽,就拿了椅子躺在了外頭,一邊看著從明敬之那裏拿過來的醫書,一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
這冬日裏的太陽,暖洋洋的讓人很是受用。
然而沒等她享受多久,事兒就來了。
“請問,阿凰姑娘在家嗎?”淩墨容楚的聲音傳過來,溫和至極,對阿凰而言,卻是一把戳心窩的刀子,她的眼睛猛地睜開,身子一僵,整個人都變的冰冷起來。
她沒應,倒是隔壁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就聽見劉翠花滿是諂媚的笑:“是秀才公子來了,快!快到屋子裏來坐,外邊怪冷的。”
沒等淩墨容楚回答,她又朝裏喊:“寶兒、柔兒,秀才公子來了,快些出來迎一迎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劉翠花這是想憑著熱情將淩墨容楚拉過去。
這若是在皇城裏,被哪個貴婦千金邀約,淩墨容楚要端著他溫潤親和的好名聲,也就過去了,可在這鄉野小村,他可沒功夫搭理劉翠花這種村、婦,便隻是掛著臉上虛假的笑意說:“不必了,本公子是來找阿凰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