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
這被人圍觀的,竟是一個人。
這個人雙膝跪地,腦袋低垂。
手腳全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想必是很害怕,他的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
而由於他的腦袋,被一個黑色大布袋套住,以至於看不清他的本來麵目。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出受驚所致的“唔唔”聲,可見他的嘴也被堵住。
但如果從他身上的衣著來看,這應該是個青年,年齡絕不會超過30歲。
按照要求:
任何人想要進入競拍大廳,那就必須在這個人身上吐一口唾沫,或是濃痰。
遭人唾棄,奇恥大辱!
“這人到底是誰?”蕭澤很好奇。
這場相親大會,是何憲坤舉辦的。
這個受辱的青年,也肯定是何憲坤弄到這的。
但很難想象,這個青年究竟做了什麼,才讓何憲坤產生如此大的報複心理。
這種代價,要比胯·下之辱還要慘重數倍,簡直讓人受盡屈辱,生不如死。
“何憲坤是不是想警告所有人,和他作對就是這種下場?”薑琳琅猜測道。
“很有這種可能!”
蕭澤感歎,繼續道:“既懲罰了這個人,又給自己樹立威信,一石二鳥之計。”
“呸!”
沒必要落井下石,蕭澤才不浪費口水,隨便做做樣子就好,旋即邁入競拍大廳。
可轉念一想,從那個青年所穿的衣物來看,那個青年,似乎在哪見過……
競拍大廳中,人還不是很多。
大多數人,都在會客大廳,忙著結交權貴,對月牙灣的拍賣,似乎興趣不大。
他們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有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這場拍賣的本質。
可不是嘛?
說得好聽,這叫拍賣,實際就是梁振東與何憲坤,對月牙灣的交接儀式。
誰要是敢在拍賣會上,跟何憲坤競價,那絕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而從另一方麵來講。
這些富商巨賈,來自滬海市或是江淮市。
他們想把手伸到平京市撈錢,還得掂量一下。
所以說:
月牙灣的歸屬權,非何憲坤莫屬。
當然,
也不排除有意外發生,從而改變這種局麵……
拍賣大廳,鋪著紅地毯,裝扮得富麗堂皇,從椅子的數量來看,容納300人不成問題。
蕭澤和薑琳琅,找了最後排的位置坐下,兩人耐心等待著拍賣會的開場。
瞧著薑琳琅略有些落寞的樣子,蕭澤輕笑道:
“薑小姐,想要嗎?”
薑琳琅秀眉輕挑:“要什麼?”
蕭澤古怪一笑:“月牙灣!”
薑琳琅聞言一怔。
月牙灣與愛琴海,號稱平京市雙臂,是在她父親薑景程的見證下,一磚一瓦建成的。
如今。
愛琴海落入薛敬業手中,這站在她的立場來講,算是肥水沒有流入外人田。
可月牙灣落入梁振東手中,這一直是她的心結,是自己的領土被他人侵略。
不能忍!
作為薑景程唯一的女兒,她迫切想要將父親當年旗下的產業,盡數收歸回去。
也算給九泉之下的父親一個交代!
這次聽說梁振東要將月牙灣易主,對她來講,這是一個多麼難得的機會?
但她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拿不下月牙灣,首先錢就是個問題。
而薛敬業將相親大會全權交給蕭澤,對於月牙灣這塊寶地,似乎也沒多大興趣。
再看看蕭澤當前認真的模樣,薑琳琅發現,自己又摸不透這家夥的心思了。
她以為,先前蕭澤讓那些富商巨賈讓出月牙灣,純粹是為了砸場子才說得話。
可現在,蕭澤問出這種問題,是也對月牙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還是別的什麼?
思索了片刻,薑琳琅淡然道:“何憲坤對月牙灣勢在必得,跟他搶東西,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