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機翼快速扇動,卷起颶風。
直升機吊著那口棺材,往上升起,離開豪華郵輪,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這群神秘人一走,那股壓迫感也一並散去,在場眾人皆是長舒了一口氣。
“鬼刹令”攥在手中,蕭澤抬頭,望著這片星夜,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何曼琳,如果我們真的恩斷義絕,以敵相稱,那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開始。”
夜色微涼,海風呼嘯。
賽琳娜號豪華遊輪,漂泊在東海海麵,逐漸被粘稠的夜色所吞沒。
一場相親大會,引發軒然大·波。
有人犧牲,有人受傷。
大人物交鋒。
小人物碰撞。
進展到現在,終於是歸於平靜。
來自江淮市、平京市的富商巨賈、豪門貴族,留在賽琳娜號郵輪上過夜。
來自滬海市的富商貴族,則搭上了薛敬業那30艘遊艇,連夜趕回滬海市。
而在臨走之前。
薛敬業登上郵輪,將梁傲來移交給梁振東。
兩大梟雄人物,時隔三年再次見麵。
暫時放下仇怨,沒有喊打喊殺。
倒像久別重逢的朋友,麵對麵高談論闊。
兩人一開始。
還有一種“煮酒論英雄”的豪邁感。
可越往下聊。
神色就越發凝重起來。
似乎……
兩人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危機!!!
蕭澤、薑琳琅、慕容皓軒回到遊艇上。
三人神色各異,各有各的心思。
誰都沒想到,局勢竟然變化得如此之快。
他們參加相親大會,原本隻是為了砸場子。
從而,給何憲坤一個沉痛的打擊。
卻不想。
給了何憲坤一個沉痛的打擊後,何憲坤還慘死在自己人手中,裝進棺材。
時隔20年卷土重來,卻隻是曇花一現。
任他曾經風光無限,不可一世。
終究是落下帷幕,化為一抷黃土。
再也沒有人會提起這個名字。
深夜時分。
遊艇的小艙房裏,亮著昏黃色的燈光。
蕭澤坐在床邊,脫下身上的黑色勁裝,左肩那裏,有一處明顯的刀傷。
“你……”
第一次看見蕭澤的身體,薑琳琅驚得捂住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很醜嗎?”蕭澤自嘲一笑。
“不!”
薑琳琅搖了搖頭,伸出纖纖玉手,觸摸著蕭澤胸膛上的一處傷痕,很傷感地問:
“還疼嗎?”
“不疼,但有點癢。”
“怎麼會癢?”
“被你摸得癢。”
“少貧嘴!”
薑琳琅沒好氣地道,隨即誇讚一句: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男人味!”
“是嗎?謝謝誇獎。”蕭澤佯裝出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內心卻一陣感慨。
他身上這些傷痕,除了左肩那處刀傷,可都是與死神抗爭而留下的。
如果說……
傷痕,是男人的榮譽勳章。
那麼,傷痕的數量,則是一個雇傭兵,綜合實力強弱的最好體現。
一個雇傭兵,身上有較多傷痕,如果不能稱為強者,那也絕不是弱者。
薑琳琅取來醫藥箱,跪伏在蕭澤麵前,極為細心地給蕭澤的左肩敷藥。
她的動作很輕柔,甚至有些拘謹,生怕自己笨拙,不小心弄疼了蕭澤。
隻是。
她這一跪伏,隱藏在旗袍下的兩條大白腿,自然而然就暴·露了出來。
光滑細膩,溫潤如玉,沒有一絲瑕疵。
如果配上黑色絲·襪,就更加引人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