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田冪咬牙切齒,掄起粉拳,一拳捶在辦公桌上,眼中的怨毒更深了些。
“意思是命令咱爸,撥打名片上的電話,帶著我一起過去,向那個畜生登門道歉。”
“什麼?我沒聽錯吧?”
田衡都快笑死了:“那畜生打了你,還讓爸帶著你登門道歉?他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我們田家在平京市,不說一手遮天,但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軟腳蝦。”
“哥!”
田冪下唇都快咬出血來了:“既然查不到他的底,那要不撥打名片上的電話,把他約出來。”
“然後,我們召集人手,來個甕中捉鱉?”
聞言。
田衡皺著眉頭,陷入深思。
既然短時間內,無法查出對方的底細,那幹脆就速戰速決,把人抓到再說。
何況,妹妹昨夜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做哥哥的不給妹妹一個交代,心裏實在有愧。
“我們田家在平京市,雖不是當地一霸,但也不是什麼垃圾玩意都可以得罪的。”
“那畜生不自量力,招惹到你,那我們就讓他明白,得罪豪門的代價,到底有多淒慘。”
“哥,還是你最疼我!”
田冪心頭一暖,忙撲到田衡的懷裏。
“哥哥不疼妹妹,那像話嗎?”
田衡獰笑,做出保證:“你放心,那垃圾玩意,我保證讓他生不如死。”
此時此刻。
撲在田衡懷裏,笑容滿麵的田冪,渾然沒意識到,自己昨夜,已經犯下致命性的錯誤。
而她與田衡,對蕭澤的報複打擊,更是將整個田家,一步步推向萬丈深淵。
……
蕭澤在邵家,整整住了一天。
這一天,相安無事。
邵江河本就有一種危機感,便整日足不出戶。
但這種死亡威脅,無疑讓得邵江河焦慮不安,惶惶不可終日,人都消瘦了不少。
邵家別墅,書房內,安靜清幽。
蕭澤與邵江河,隔著方形茶桌,相對而坐。
茶桌上,有一壺剛泡好的普洱茶。
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蕭澤舉杯,輕呡了一口,鄭重道。
“邵總,坐以待斃,不是辦法,我們最好先發製人,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邵江河神色有些凝重:“蕭先生可有良策?”
蕭澤斟酌了一會,說道:“敵人現在不敢來犯,想必是知道你有人保護。”
“這也就是說,我們周圍,很可能有一雙雙眼睛,在時刻注意我們的動向。”
“但……”
蕭澤遲疑了一會,繼續道:“如果我們故意露出破綻,應該很容易就能引敵人上鉤。”
“從而,看清究竟是誰在背後算計你。”
“隻是……”
“隻是什麼?”邵江河有些不解。
蕭澤古怪道:“這個良策,需要委屈一下邵總,但前提是,邵總信得過我。”
邵江河擺了擺手:“蕭先生說笑了,你的為人,我早有耳聞,談何信不過?”
“這次將蕭先生請來,護我周全,我邵江河實在是受寵若驚,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蕭澤微微一笑:“不用謝我,謝你的寶貝女兒就好,她可是最關心你。”
“哦?是嗎?”
邵江河笑了起來,暢快至極。
可笑到最後,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早就聽說,蕭澤是滬海市韓家的女婿。
若非如此,他真想撮合一下蕭澤與自家女兒。
因為在他看來,蕭澤的前途不可限量。
假以時日,肯定能超越薛敬業與梁振東,這等梟雄人物,成為一代天驕。
如果,邵雨薇能嫁給蕭澤,成為蕭澤的妻子。
那自家女兒,在淮南三省,可謂是鳳凰展翅。
而自己這個做丈人的,又是何等風光?
哎……
越往下想,邵江河就越是深深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