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琛下午沒有出去,我在花園的木椅上看到了他,他翻看著一本全俄文的書籍。
“你看的是……複活嗎?”
我將下午茶放在了石桌上,坐在紀琛對麵試探的問道。
我不懂很懂俄文,但是簡單幾個字我還是看的懂的,上學那時候宋白特別迷戀一個俄羅斯的女演員,為了和他拉近距離我特意輔修了小語種的俄語。
“你懂?”紀琛有些驚詫的看了我一眼。
“托爾斯泰的書我基本都看過,隻不過看的都是翻譯版,不過從畢業後好久都沒有動過這些東西了。”
我聳了聳肩膀,莫名的有些感慨。
當年畢業之後,我和宋白便見了家長,我爸媽非常反對我和宋白在一起,我當時崇拜愛情和自由,腦子和進了水一樣非要和宋白在一起,甚至偷偷拿走了戶口本和宋白直接閃婚去民政局登了記。
結婚之後宋白便讓我辭了工作,用一句甜蜜的“我養你”便禁錮了我的人生,正是這種附庸的生活讓我慢慢失去了自己。
“名校畢業?我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從莊裏出來的農婦。”
紀琛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書,戲謔的看向我,眼中全是奚落。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讓我上你的床?我可聽說紀先生很禁欲的。”我挑了挑眉頭,紀琛居家的時候看著沒有平常那般淩厲,所以我不自覺和他說話也沒有往常那本拘謹了。
而且我也很好奇,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紀琛的床上?宋白怎麼會知道紀琛一定要我的?
紀琛的眸子縮了一下,快速略過一道深意,但是很快了平靜。
“也就一張臉能看,我分外喜歡你這張眼睛。”
說著他便將手伸過來,修長的食指在我眼上摩挲,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他手指落空,冷冷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紀先生謬讚了,這五官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眼睛了。”我垂著腦袋,有些尷尬,總覺得紀琛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嗯?”紀琛拖長了尾音皺眉看向我。
“我奶奶之前說過,我這是桃花眼,命入風流,肯定以後會欠不少桃花債。”我抿嘴,細細想想確實現在應驗了不少,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給人當情婦的地步。
“風流?成了我紀琛的女人你還敢風流,我把你腿給打斷。”
紀琛皺著眉恐嚇我,我卻生不出一絲害怕的感情,相反覺得他是不是在乎我?
“不敢,紀先生待我很好。”我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怎麼又生出那種非分隻想。
“你拍馬屁的功夫到是越來越見長了,違心話說的越來越順口。”
紀琛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起來並像是生氣,果然人還是感情動物,不管多麼高冷的人都愛聽到恭維的話。
“紀先生要是愛聽的話,我整天都說給你聽。”
“拿著,一個星期後把第一章翻出來。”他抬手直接將手中的書扔在我身上。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紀琛就直接拍拍屁股闊步離開。
“喂,情婦還要做這種事情嗎?”我不甘心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
“我的情婦不是隻會在床上討好我的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