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
皮膚被割裂的聲音,宋白似乎並不打算給我個痛快,而是刀刃一下一下的慢慢磨蹭的往下拉。
“啊……”
他的胳膊離我很近,我張嘴就直接咬在了他的手上。
“啪……”
他一耳光子直接甩了過來,我咬人的動作似乎激怒了宋白一般,他握緊匕首直接朝著我喉嚨刺過來。
就在刀鋒距離我脖子不到五厘米的時候,宋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微信提示的聲音。
他看著發過來的微信消息,臉色有些詭異,低咒一聲直接將手機摔倒了地上。
“呸……你們這些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些臭婊子,今天算你命大,不過你遲早會死在我手上,真是晦氣。”
說著他像是發泄一般,在我臉上直接拉了一刀,然後快速將匕首扔到了一旁,轉身直接朝著工廠後門跑去,步伐急促而著急,仿佛在逃命一般。
我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全身傷痛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宋白逃開沒多久,耳邊便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我渾身沒了力氣,掙紮的張開眼睛,一張熟悉的麵孔落入在我的視線。
“紀,紀先生……”
我苦澀的笑著,心裏瞬間湧出多種情緒,五味雜陳。
“別說話。”
他將我從地上撈了起來,陰沉著一張臉,從紀琛眼中我看到了刻意隱忍的怒氣。
他在生氣什麼?
生氣我打攪了他和程玥之間的好事嗎?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撐不住直接暈倒在了紀琛的懷裏。
昏迷期間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噩夢,夢裏宋白舉著刀子,我的臉被他劃的血肉模糊,突然我看到自己臉上血淋淋“賤人”兩個大字。
我驚呼著直接從夢中驚醒,剛坐起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直往我鼻子裏麵鑽,嗆得我直喘不過氣來,打了好幾個噴嚏。
“好多了嗎?”頭頂突然響起冰冷的聲音,我抬頭看去,原來紀琛一直守在這裏。
“勞煩紀先生關心了,我沒事。”我客套的和他拉開距離,強擠出一抹弧度,這種虛偽的笑容我自己都感覺惡心。
但是在工廠那件事情是我心裏始終沒有辦法跨過的一道坎。
“顧染,你這是在跟我耍小脾氣嗎?”紀琛死死的皺眉,視線始終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盯穿個洞般。
“不敢,紀先生能在百忙之間趕過來救我,我已經很是感恩戴德了。”我別扭的擰過腦袋,強裝冷漠的不去看紀琛這張臉。
“心口不一,口是心非,那天晚上下雨了,車拋錨我沒辦法回來。”
紀琛似乎是異第一次哄女生,都不知道改怎麼解釋,語氣裏全是笨拙和生澀。
“跟我解釋幹什麼?我不值錢。”我心中還生這一口悶氣,執拗的和紀琛較勁著。
這大概就是女孩子喜歡作死的特性吧。
紀琛突然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聲音,病房裏麵靜謐到我以為他都走了。
我斜光撇著。
“顧染。”
紀琛突然叫我,我直接嚇了一跳。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