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的話讓我愣了好久。
這雙眼睛和程玥的姐姐相似？
我突然想起之前去賭場的路上和秦芃的對話，秦芃當時也提過我的眼睛，他說有些事情還是我不知道的為好。
紀琛有過戀人，不過戀人去世，我恰好相似，原來從始至終我不過一個替代品罷了。
嗬……還真是諷刺，這個身份似乎比情婦還卑微可笑。
“呼，顧小姐身上的香味是犀角香嗎？姐姐生前的時候最喜歡這香了，每年到姐姐忌日的時候阿琛都會去姐姐常去那家飯店焚香，阿琛真的是很有心了，要是有一個男人能這樣對我，我死也願意了，我和姐姐是雙胞胎，哪裏都長的像，偏偏眼睛一點都不像，顧小姐這雙眼睛要是能給我就好了。”
程玥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但是卻起了一身的冷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那天他命令每天用這犀角香也有了答案。
他懷念逝去的戀人，以至於要把我活生生的變成另一個人。
“夠了！”
紀琛筷子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我嚇了一跳，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紀琛暴怒，平常他發脾氣都是不動聲色的。
“阿琛，我……對不起，我多嘴了，隻是我前幾天才過姐姐的忌日，我太想姐姐了所以才忍不住說多了……”程玥滿臉的痛苦一臉假惺惺的模樣。
對，在我的眼中她就是假惺惺，她不是忍不住多說了，而是故意說給我聽。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上去休息。”我擰頭看向紀琛，語氣不自覺的冰冷。
“嗯。”
紀琛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我恍惚的走了上去，背後程玥正在嬉笑的和張媽討論著什麼，我心裏突然湧進來無邊的孤寂。
我早就將這座洋樓方當成了我歸宿，但是現實卻狠狠的扇了就我一個巴掌。
原來我對於紀琛僅僅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
我反鎖了房門，一個人躲在了主臥的洗手間，看著鏡子裏麵麵色蒼白的自己，忍不住鼻酸捂著臉小聲抽泣起來。
心裏像是堵著什麼一般，難受的緊。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腫的都有些睜不開，我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的腳步聲，抬頭看去紀琛正站在我麵前。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明明反鎖了房門？”我趕忙轉過身，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著話，哭腔把嗓子糊住，說話的音調都支吾不清，瞬間感覺在紀琛麵前都丟了大臉。
“反鎖門就是準備躲在小角落裏麵哭嗎？”他冷冷的挑眉。
“管你什麼事，你還不趕緊去陪你的小美人。”我腳踢著牆，心裏越發覺得委屈。
“就這麼沒出息？”紀琛抬手將我掰正，直接拉近了懷裏。
“你放開我，你太討厭了，我不想看到你。”
我在他懷裏拚命掙紮，甚至動手去錘他他都絲毫沒有反手的動作。
“紀琛，我求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一千萬我還你，我拚了命還你好不好？”我聲嘶力竭的喊著，但是手中的力氣一點都沒有放鬆，緊緊的抱著我。
“拚命？你的命值幾個錢？顧染，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是你求我的，你求我收了你當情婦的，如今你過河拆橋的把戲到是玩的聽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