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琛的話讓我腦子裏麵一片空白,他真是在幹什麼?
在表白?
還是在故意嘲笑?
“不會,永遠都不會,紀先生還是別說笑了。”我下意思的逃避,我掙脫著遠離他,將腦袋擰向了窗外。
我聽見了背後紀琛的冷笑聲,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直接開動了車子快速的飛奔在馬路上。
我心一直撲通撲通跳著,始終都平複不下來。
怕我愛上他?這是他的借口嗎?
紀家的主宅似乎很遠,車子行駛了三十多分鍾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冷風透過車窗呼呼呼的吹進來,除了風聲剩下的便是無邊的寂靜。
紀琛又恢複了平常冷冰冰的神情,我覺得很是煎熬,也極其的不適應。
“我想問你個問題。”最終還是我先開口搭話,畢竟紀琛那麼高冷,讓他主動找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高在上的男人嘛,總是要給個台階下的。
“說吧。”紀琛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下來,沒有那麼冰冷了,但是依舊不冷不淡的。
“你昨天的時候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手機已經被那刀疤臉給砸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最後?”我不僅僅是用這個問題跟他搭話,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隻是現在才找到機會問罷了。
“真的想知道嗎?”紀琛身子頓了一下,表情突然變得很詭異起來。
“嗯,真的。”我誠懇的點了點頭。
“因為……我在你身體裏麵裝了定位芯片,不管你在哪裏,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能找到你。”
紀琛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背後冒出一身冷汗,毛孔都慢慢張開,渾身不寒而栗,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結巴的說不清楚話,因為紀琛這個行為實在像是個變態,他好端端的幹嘛要給我身上安裝那種東西。
似乎要隨時隨刻都監視我一般。
你們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嗎?就像是你的背後隨時都有一顆眼睛在盯著你,你所有的所作所為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我突然覺得我之前的假裝和隱藏都變得很可笑,因為我從頭到尾都被紀琛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玩物罷了。
“在你那次割腕的時候,你手術中我要求醫生加的。”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的冰冷。
割腕……
這兩個字像是刀刃一眼直接插進了我的心裏,那些痛苦的記憶就像是潮水般直接湧現在我的腦海裏。
“你是怕我再次自殺嗎?”我抿著嘴,低斂著眼神腦袋垂得更低。
紀琛沒有說話,而是打了方向盤,在路口的前麵突然一套獨棟別墅出現在我的麵前。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紀琛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下車。”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將所有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埋在了心裏,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或許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說不定他安裝這個僅僅就是因為要監視我罷了。
紀琛先下了車,然後繞道我這邊,為我拉開車門,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我心一下就愣住了,僵硬的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