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我眯起了眼睛,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明明知道這是掩耳盜鈴,還放任不管,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你現在還跑來邀功,你能不能……”說道這裏我停了下來,因為我覺得後麵的話不適合說出口,我怕紀琛生氣。
“能不能什麼?”反倒是紀琛別有深意的追問了下去,很有興趣的看著我。
“你能不能要點兒臉啊。”我輕聲的說出口,聲音全都壓在了屁股下麵。
但是沒想到紀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笑出了聲。
“笑什麼?”我皺眉看向紀琛。
“你不如猜猜看,我剛才笑什麼?”紀琛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戲謔的挑著眉毛,玩味的看向我。
“那我就說了昂?”我擰頭試探性的看著紀琛。
“嗯。”紀琛點了點頭。
我確認他沒有生氣,才抿了抿嘴,淡淡的開口。
“我覺得自從你醒來之後,變得有點傻……不,也不是啥,就是感覺很奇怪,沒有之前那般盛氣淩人了。”我前言不搭後語,很是混亂的表達,說完之後淡淡看了紀琛一眼,他應該是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紀琛皺了皺眉頭,似乎在琢磨我的話,過了約莫有十幾秒的時間,紀琛突然緩緩勾起了嘴唇,他直接摸上了我的頭,手扣在我的腦袋輕輕地蹂躪著,動作間就帶著一股寵溺。
“那還不是你傳染給我的?”紀琛淡淡的出聲,他不發脾氣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好聽,沙啞又低沉帶著一股陽剛之氣。
“嗯?”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股傻氣跟著你的腎髒來到了我的身體裏。”紀琛食指彎了彎,直接彈在了我的腦門上。
“你胡說!”我反駁,但是嘴角卻止不住的笑意。
嚴格來說,這應該是我紀琛第一次這麼愉快坐在一起嬉鬧,這樣的時光很難得,今天的外麵的空氣正好,陽光灑在身上感覺到分外的暖和,甚至連心裏都暖洋洋的。
我以為這樣的時光會持續很久,就算沒有很久,那起碼紀琛他念在我給腎的份上,也會對我好一段時間吧,但是沒有想到著溫柔鄉的夢會破碎的很快,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打破了。
到傍晚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我回到了自己床上,一是避嫌,二是怕待久了紀琛難免精蟲上腦做出什麼不可收手的事情。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從手術室出來的人,所以晚飯幾乎都是清湯寡水吃的比較清淡。
就在我們正吃飯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陣陣敲門聲,我淡淡看了一眼紀琛,紀琛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
“進來。”紀琛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輕咳了一聲沉聲說道,挺直著脊背靠在床上,從外觀看完全看不出虛弱的模樣。
我搖了搖頭,繼續喝粥,這男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非要裝的這麼強硬。
“老大。”
門被推開,耳邊傳來的聲音讓我猛地驚異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