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坐吧。”
崔老現是打量著看了我一眼,然後伸手示意我坐下來。
“崔老有話就直說吧。”我坐的規規矩矩很是客氣的說道。
“恕我有些冒犯,我覺得夫人您可能在心理方麵也有些問題。”
崔老說話一針見血,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呼吸都漏了一拍。
“崔老請繼續講。”我穩住心神,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一直是先生的心裏輔導,對先生的病情包括一些你們的事情都比較了解,夫人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做一下專業的心裏測試。”
崔老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我客氣的接過,然後了然的笑了笑,以為崔老不過是在拉顧客而已。
很久以後我恨自己的孤陋寡聞,到了崔老這個地位,實際上每天排隊的人都能從東牆門拍到西牆頭了,其中有錢的權貴比比皆是,不會缺我這麼一個顧客。
而且我主觀心理是不承認我自己心理有病的,所以造成了我很久以後沉溺在痛苦中不可自拔的時候才恍然追悔。
“好。那先生的病情呢,有痊愈的可能嗎?”
比起我自己,我其實更關心的是紀琛,將崔老的提醒瞬間就拋到了腦後。
“說實話,很難,但不是也沒有可能,事在人為,名片上有我的電話,一旦先生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你及時給我大電話,需要的鎮定劑還有輔助藥物我都放在了常助理那裏,因為有些客觀的原因,我不能經常出現在先生的身邊,夫人是先生最信任的人,一切還需要您多多打理。”
崔老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莫名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崔老還跟我教了我點簡單的心理技巧,他說紀琛是他見過最特殊的病人,有隨時分裂出人格的可能,讓我多注意他的變化。
崔老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了心裏。
跟崔老談完話之後我和紀琛便將崔老親自送到了門口,目送著崔老離開,我非但沒有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心裏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一般,變得更加的沉重。
“怎麼了?害怕了?想離開我了?”
紀琛看了我一眼,輕輕掰正我的身體,一臉三個反問語氣一個比一個強烈。
我怔怔的看著紀琛,覺得他比我更害怕。
“不,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認真又堅定的看著紀琛。
沒想到這句話到最後的最後一語成戳,成了我們之間最跨不過的鴻溝,但是這也是後話,我現在心沒有任何的動搖。
我認定了,就會擯棄任何的雜念,隻要他不負我,我就永遠不會從紀夫人這個位置上麵退下來。
“好。”
紀琛深邃的瞳孔中流傳著萬般情緒,但是到最後說出口的就隻有這麼一個字。
說完紀琛便湊過腦袋,作勢要親我額頭,但是還沒有親到就被我抬手給打開了,我故作嫌棄的看了紀琛一眼,然後快步朝著別墅裏麵跑去。
“在大街上,都多大的人了,一點兒都不害臊。”
我跑了幾步,看著紀琛慢慢悠悠的在後麵跟著,我直接轉身朝著他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