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把我飛快的朝前拖行了十幾米,然後才慢慢停了下來,我全身疼的想撞牆,我甚至在祈禱這一刻暈過去該多好,但是偏偏某人要折磨著我,讓我連一個求死的心都不能有。
紀琛從車上走了出來,他手中拎著一個水瓶,走近我的時候,不等我我開口說話,抬手將滿瓶水朝著我腦袋灌下。
透心涼!
身上傷口更加的蟄痛,我趴在地上無力的看著紀琛,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
“你恨我嗎?”紀琛高高在上的抱著拳,語氣依舊那般冰冷。
我不願和他說話,直接將頭擰到了一邊。
一下秒,紀琛的腳直接踩到我的臉上,我痛叫出了聲音。
“我恨你,紀琛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你就是個人渣。”在絕望中我吼了出來。
我越喊心中那股悲憤就越濃烈,路上有不少過往的車輛停下來錄像,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我,常助理本來是想阻止的,但是剛有動作就被紀琛攔了下來。
紀琛明顯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麵逼。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紀琛滿意的笑了,然後抬手將繩子扯斷,然後推搡著我跨步朝著車上走去。
他一把關上了車門,然後將我壓在身下。
“這樣就對了,你看你恨我多好。”紀琛手指輕輕從我臉上劃過,我抓住紀琛的手嫌惡的甩開。
紀琛冷笑了一聲,從我的身上起來,然後又紙巾將手指擦拭了好幾遍,這細微的動作深深在我心裏紮了一刀,我忍者疼痛,艱難的從座位上麵坐起來。
我動了動舌頭,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我朝著窗外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緊跟著一顆牙飛了出去,我咧著嘴生痛。
“紀先生剛才用的力氣真大,我的牙都被踩碎了呢。”我勾著嘴唇諷刺的說著。
紀琛輕輕抬了抬眼皮,像是打發要飯的一般,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毛爺爺直接甩在了我的臉上。
我眼睛刺痛,但還是笑眯眯的彎腰將錢見撿了起來。
“多謝先生的賞賜,我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先生也是這樣甩錢給我,不過那次可足足有一百多萬呢。”我語氣故作輕快,但是越往下,我就越說不下去,心裏麵立著一根刺兒,稍微撥弄就會疼的喘不過氣來。
“你現在的身份也就隻配得上這麼廉價了。”紀琛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直接冰冷的說道。
我心中翻湧起來苦澀,但是臉上卻笑得更歡,原來我現在在紀琛心裏就是個可以用一百塊錢打發的廉價品。
我將一百塊錢在手裏麵捏了又揉,揉了又捏,最後釋然一笑,將錢鋪整,小心翼翼折疊放在包裏麵。
我沒再說話,紀琛也不可能說,空氣中彌漫著一片寂靜,我垂著腦袋,一直在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著。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胳膊的骨頭裂開了。
我將腦袋擰向了窗外,借此來轉移注意力,車子行駛的方向讓我一愣,周圍的景色慢慢變得熟悉了起來,不到十幾分鍾的時間車子慢慢停在了小洋樓前。
對,就是紀琛曾經包養我的小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