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手接骨之前,醫生讓護士準備了一份免責協議書遞了上來,我草草掃過翻閱了一下,直接在最後簽名處寫了自己的名字。
“染染啊,您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最多等三個月就好了。”
在準備之前,杜姐苦口婆心的對我勸說到。
我在心中冷笑,杜姐這戲份到倒是做的挺全的。
“你覺得我現在等的起嗎?我等的起,我的命也等不起,我要是還像是之前那般唯唯諾諾坐以待斃,說不定等不到三個月我就會直接被人亂刀砍死在街上。”我淡漠的回著杜姐的話。
杜姐被我噎了怎麼一下,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發現戲確實有點過激。
“對不起,杜姐,我情緒太激動了,紀琛做得太過分了,我沒緩過來呢。”我垂著眼眸,收起所有的情緒,再次抬眼的時候,眼中就隻留下了誠懇和愧疚。
杜姐愣了一下,我看著她眼中的疑慮慢慢消失,我就知道自己演技是到位了。
“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啊,這種事情我理解,你要長大這是一件好事。”杜姐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瞬間扮演出大姐姐的形象。
“好,等會兒我自己進去就好了,杜姐接你安排一下劇組那邊的工作,我今天就偏偏要開工,我看看紀琛到底能拿我怎麼樣。”我故作偏執的說著。
杜姐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你所有的想法我都支持,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要是等會兒實在忍不住就別硬扛著,我會在外麵等你的。”杜姐滿眼神情地說道。
我故作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杜姐朝著樓梯間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我才嗤笑了一聲,冷冷的勾起嘴唇。
杜姐說不定不是在安排工作,而是著急的給自己上家通風報信呢,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充滿了心急和試探,也到處都是爾虞吾詐,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掉進被人設計好的坑裏麵。
我早就不是當初一無所知被其他人玩的團團轉的小白兔了。
三十分鍾後,護士又叫了我的名字,我自己進入了診室。
在拆石膏的時候我,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是硬生生心中含著一口氣,一聲都沒叫出來。
甚至連接骨的時候都是悶哼一聲。
幸好的是,我是那百分之四十中一種,我接骨成功了,但是我還要定時過來複查,以免出其他的紕漏。
“我接骨這麼多年了,普通的接骨,那些二三十歲的青壯年都疼的嗷嗷叫,你這樣的弱女子一聲都不吭我倒是第一次見。”
結束後那個老專家看著我忍不住感歎道,我隻是微微釋然一笑,臉上沒有再多任何得情緒。
如果這般非人的隱忍力需要讓我經曆起起伏伏的悲慘經曆,我情願自己一直是別人眼中的弱女子。
任何人都是需要被嗬護的,更被說我們這種天生就自帶矯情屬性的女人,如果不是一個孤軍奮戰,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變成其他人眼裏的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