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我心髒一揪一揪的知道麻木,我瞳孔散光到聚不到一起,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的,我費力將箱子搬了起來。
裏麵的東西全部散在病床上。
曾經送給我的匕首,給我寫過土味情話的紙條,甚至我曾經用過的半片檀香都一一疊放整齊在箱子裏麵,裏麵有一個錄影機,我顫抖著手指都能想象的到裏麵是什麼。
我一下忍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撕心裂肺聲音沙啞的變調,過往的一幕幕,那些甜蜜的回憶如今像是利刃一般隻往我心上紮。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將錄像機拿起來。
原諒我是個懦夫,我選擇了逃避,我根本沒有辦法去直麵這個事實。
我將所有東西都胡亂的歸到箱子裏麵,我將箱子推到了床底下,昨做這一切我抓著頭發精疲力盡的躺倒在了病床上。
我承認的這種辦法很愚蠢,甚至是在掩耳盜鈴,但是沒有其他的辦法,我不可能現在就去陪著紀琛去死,他們說的沒錯,如果紀琛真的醒不過來的話,孩子會成為這個世界唯一和他有直接關係的東西。
況且,我壓根就不會相信紀琛醒不過來!
我強打起精神來,自己扶著病床慢慢走下,沿著牆壁一直走到了洗手間裏麵,我打開水龍頭,在病床上躺了一個禮拜我似乎比懷孕前看著還瘦弱,除了小腹部微微漲起,其他地方都瘦骨嶙峋,一點肉都沒有完全像是個行走的骷顱架子。
我捧了一把水直接潑在了臉上,紅腫的眼眶很是酸痛,整容留下的刀疤也似乎被掙開了,我努力擠出一抹笑意。
紀琛說的很好,給了我留下了很多退路,但是其實我早就已經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退無可退了。
就算是安逸的生活擺在我的眼前,我也可能丟下紀琛去選擇。
常助理退了,紀家快倒台了,還有紀老爺這個不安分的主,現在我要是不管紀琛那誰管啊?
我拍了拍臉上僵硬的肌肉,被迫讓自己清醒。
門外圍了不少的護士,但是她們都不敢進來,我從衛生間出去的時候她們還在門外趴著麵麵相覷的看著,我抬起眼皮冷冷看了一眼,一把拉開房門。
“你們先站住。”
她們想要一哄而散,但是卻被我一語嗬住。
“我,殷小姐,我們隻是好奇,您不要生氣。”領頭的護士很恭敬的說道,語氣裏麵帶著顫音兒,我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最後視線落在了她的工作銘牌上。
“護士長?”我上挑著眉眼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是的,是……”這護士長也被嚇得不輕,隻不過她比其他小護士能淡定點,勉強能回答出我的問題。
“行了,散了吧,你留下。”我懶懶的收回眼神,有些疲累的靠在牆上。
護士長趕忙有眼色的過來扶我,我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低了低眸子示意她把我扶回到床上。
“紀琛在這個醫院是不是?”我沉聲問道。